,她也覺察到了連老爺子的情緒變化。
能夠在這種情況下,將情緒控制的這麼好,不得不說,連蘭兒也不是一般人。怪不得她能夠那麼早就把持了羅家,而且當了這麼多年的家,讓丈夫和孩子們對她唯命是從。
“出了這個事,我這心裡也亂了。我們能有啥想法,就是想著要沒這回事就好了。可這麼想也是白想。”連蘭兒接著又道,看她的樣子,顯然是早九點打好了腹稿。“沒出閣的閨女家的名聲有多重要,不用我說,你們二老比我都明白。那就是閨女的命啊……”
說到這,連蘭兒的語氣也有些沉痛。
“我們銀鎖,好好的一個閨女,正是在說親的時候。有這個閒話傳出來,這還哪有正經的好人家樂意來說親?有個員外的小兒子,年紀和我們銀鎖也相當,家世、樣貌那些,都是一頂一的。……祖上也做過官,百頃良田,那孩子本人是剛考中的秀才。本來說的都差不多了,說過兩天就來下聘。有這些閒話傳出來,人家那頭立馬就變卦了,說另外定了親事。”
“現在別說這樣的好人家,就是那次一等的人家,人家也看不上我們銀鎖了。我們銀鎖這輩子,就算是給毀了……嗚嗚嗚……”
“爹讓我們說我們的想法。我們也沒啥別的想法,就是……”
連蘭兒巴拉巴拉說了一通,最後歸結為兩個要求,一個是讓連家想法子,給銀鎖恢復名譽,同時還讓連老爺子和周氏嚴懲連守義、何氏和四郎,第二個要求,是讓連家負責給銀鎖安排一門好親事。
“……起碼不能比那員外家裡差……”連蘭兒道。
畢竟。閒話這種東西,尤其是這方面的,既然已經傳出去了,那即便是再怎樣挽回。有些傷害還是不可逆轉的。
對於這種傳言的不同反應,這世界上大致可以分為三類人。一類是歡欣鼓舞,寧可信其有, 不可信其無,而且還樂衷於散佈、添油加醋、誇大這種傳言的。一類是比較厚道,寧可信其無,不可信其有,一方面不會輕易相信,同時也不會去散播的。還有一類。也就是絕大多數人,這些人沒什麼自己的主見,他們被動、隨波逐流,但他們也是最容易被這樣的傳言影響的人。
所以說,銀鎖的婚事,是肯定要被這些傳言所影響的,因此連蘭兒才提出來這樣的要求。
只不過……
“……哎呦。我說,你這口氣也吹的太大了吧,就你們銀鎖……”連守義聽的有些不忿,開口嘲諷道。
“閉上你的嘴!”周氏就瞪了連守義一眼,將連守義沒說出來的那半截話給瞪了回去。
“要有這樣好親事,也得先輪到俺們芽兒。”何氏撇嘴道。
是啊,如果連家有這樣的本事,能找到這麼好的親事。自然是要說給連芽兒的,憑什麼說給銀鎖這個外人那。
“你這第一條,沒問題。”連老爺子沉思了一會,就答道,“讓老二他們兩口子,再挨門挨戶地去給你們澄清。要咋罰老二他們。這也也憑你開口。”
“爹,就他們,他們去澄清,他們那張嘴,能有多少人信啊。”連蘭兒就道。“這個法子,能有多大用?”
“要不地,就我和你娘,我們挨門挨戶去說。”連老爺子看了一眼連蘭兒,就道。“咱莊戶人家,一般就是我最先說的那個法子。你不樂意,要這麼地,那也就只有這個法子了。要不,還是你說。”
連蘭兒的眼珠轉了轉,眼神中有幾分憤懣,又有幾分訕訕的意味。
“你二老可不算莊稼人,那、那不還有……人家一句話,比啥都管用多了。”連蘭兒小聲地道。
連老爺子聽的分明,不過卻裝作完全沒有聽到。
銀鎖的事情,連老爺子心裡也認為是連守義這一家幾口做的不地道,缺德。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