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如同抹油,我斜身滑到了其中一人的背後,這人在空中漂浮的身形,對我來說,幾乎相當於靜止。一隻有著些許鏽跡的棍子,已然出現在了他最擔心的地方。
“啊!!”這人一聲淒厲的慘叫,撲在地上,口吐白沫,身體痙攣。
“哈哈!你也跑不了!”我對神眼的威力大為滿意,笑哈哈看著剩下的小夥伴。這小夥伴看到同伴痛得打顫,都驚呆了。
我腳底繼續抹油,身形繼續遊走。這個小夥緊緊盯著我,不停地跑動和我保持距離。打死他也想不到,我臨時學了一點他們的身法,居然用起來比他們還要熟練,見鬼了。
見身法沒有我用的滑溜,他沒辦法只能捂著屁股,不讓我施展千年殺絕技。
僵持到最後,我不得不一棍子懟他肚子上,將他懟飛了出去。
靠,都市護花高手麼。你妹的。
王錐見手下都倒下了,終於明白我的實力雖不是很高,但虐他綽綽有餘。如今自己勢單力薄,不能硬拼,得講道理,他平靜地看著我:“這位朋友,你我素無恩怨,出來買個鹽而已,何必連傷我三個手下?江湖打打殺殺是常事,可江湖也有江湖的規矩……”
我懶得聽他嘰裡呱啦,眉毛一抬,道:“規矩?你和我講規矩,你知道我是誰嗎?”
王錐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道:“還請閣下告知。”
“我是嫩爹!”我認作他爹,更是擺出一副我就是屎,你敢做狗嗎的囂張樣子,看了著實讓人來氣。
王錐從未見過如此囂張之人,怒極而笑:“好,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倒要看看,我綠龍級的怎麼不是你黃龍級的對手!”他忍了這麼久,都快成忍者神龜了,哪裡還忍得住。化作一道黑影,朝我狂衝過來。
衝到一半,他突然一個九十度拐彎,嗖的一下離我而去,很快就看不見人影了。
林中飄下幾片樹葉,我和劉團長他們靜靜的站立在風中,一時有些發懵。
不止我們懵,王錐手底下那個沒來得及挑戰我的小夥伴也懵了,只能舉手投降。
王錐跑了很久,才慢慢地停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道:“好險,好險,跑路是對的,這傢伙猥瑣的很,他妹的搞根棍子專門破功。那棍子鏽跡斑斑,要是被打中會發炎的。回去多叫幾個兄弟,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哈哈哈,這廝是個機靈鬼,知道二打五輸出不夠,未免賠了夫人再輸小妾,乾脆跑路了。”我看看躺在地上那三個吐氣如蘭的小夥子,搓了搓手,不客氣的一個個搜身。
“少俠你在幹嘛?”劉團長好奇的問道。
“撿裝備啊。”我理所當然的道。
翻遍幾人口袋,我搜出來大大小小共十塊石子,這些石子發出淡淡的光芒,各種顏色都有。有些純淨到透明,有些渾濁點的就半透明。
劉團長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我會做這種勾當,一個個把眼睛瞪圓。然而,當他們看看那個屁股一片血,以及那個口吐白沫、白沫似乎無窮無盡的小夥子,都不由得吸了口氣,下意識地縮了縮屁股。覺得若是此人不去搜刮,反而有違常理。
很快我就和劉團長他們聊熟了。瞭解了我搜刮來的戰利品叫做靈獸晶核,還了解了一些當地的風俗人情。
有句話說得好,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世故。當然了,我年紀輕輕,問的主要是風俗,比如青樓有木有,規模怎麼樣等等。
你可能要說,這是風俗嗎?這是低俗!
我說句公道話,低俗和高雅是對立面的存在,存在即合理。就像所有的有對應的反義詞那樣,有漂亮就有醜陋,有善良就有邪惡,有誠信就有詐騙。每個人內心總是偏向某種特質多一點,但是完全拋棄另一種負面特質,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