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碧笙再度深深呼吸,這才從秦箏頸子上抬起頭來,黑瞳潤澤幽深,像是霧裡的黑晶,“乖乖聽公司的話。薪水方面,我不會讓你為難。”
秦箏臉紅起來,“你還是讓我跟在呂璇身邊吧。就算不是為了薪水……秦總,你放過我。”
碧笙咬牙,“我放過你?誰放過我?嗯?”
龍天翔在電話裡清清楚楚地一個字一個字告訴他,秦箏上了他的床!
秦箏要他放了她,那他自己呢?誰能放過他,誰能讓他的心不在夜晚裡絕望地疼?
秦箏並不知龍天翔與碧笙之間說過此事,她只覺絕望,“秦總,別忘了,你要結婚了。”
碧笙殘忍地笑,“沒錯,我就是要結婚了。可是,我也絕不允許你跟龍天翔在一起!只要我知道你們還在一起,秦箏,別以為我會放過你。”
秦箏難過地推開碧笙,深深呼吸,轉身開啟大門離去。
他上來蠻勁兒就根本就不講理,而她自己也更失去了跟他爭辯的立場。方才他吻下來的時候,她也曾主動含住他的舌……
還是不說了,此時越說只會越亂。好在他跟笛子的婚期已經定下,就在聖誕節。都說孕婦會在四個月左右顯出肚子來,他們必須要在秦笛大腹便便之前便將婚事辦完。
聖誕節……還有短短兩個月。
秦箏魂不守舍地工作了整個下午,要下班的時候呂璇在MSN發過來一條簡訊,“到服裝部借條絲巾吧,如果你今晚還要跟龍天翔約會的話。”
秦箏一怔,回覆過去,“什麼意思?”
隔著一排排的座位,秦箏遙遙望正在執行副總經理蕭亞林透明玻璃圍起來的辦公室裡的呂璇。
呂璇冷笑,指了指她自己的頸子。
秦箏心底猛然一動,連忙去衛生間看。衛生間黯淡的燈光下,她頸子上印滿了一顆一顆小草莓,從上到下全都是,鎖骨中間的淺窩上那一枚尤其嚴重。
這該死的野。獸!
秦箏連忙將衣領子豎了豎,卻還是擋不住全部。秦箏只好去找服裝部借了條絲巾來,這才敢走出公司大門。
迎面秋夜的風吹過來,才知道心那樣倉惶。
龍天翔的電話打過來,“姑娘,你在哪兒?”
秦箏閉了閉眼睛。她遲了半個小時才走出公司來,其實就是想避開龍天翔。中午兩個人已經一起吃了飯,總覺得不必晚上再在一起。
更何況,她下午被碧笙吻過,她現在頸子上還帶著一枚枚的吻痕……
她做不到一切都當沒發生過,她也拿自己的死心眼無可奈何。
“那個,我陪呂璇晚上要出席一個活動,已經早就離開公司了。真對不起,改天再約吧。”
秦箏說完就忙三火四扣掉了電話。
龍天翔坐在車裡,目光陰鬱下來。他打電話按下助手的電話,“已經接到呂璇了?嗯,好,海王食府,待會兒見。”
他今晚正安排跟呂璇的飯局,本來想趁著還有點時間可以開車送秦箏回家,沒想到秦箏撒了這樣一個絲毫都不聰明的謊。
她說陪呂璇去應酬,事實上呂璇今晚要應酬的人正是他龍天翔!
他用盡心力,她永遠躲閃。
龍天翔咬牙踩下油門,悍馬轟鳴著彈射出去。秦箏從大門角落裡走出來,舒了口氣拍了拍心口。
她明白,她對不住他。
可是有些事,真的不是你用力想做就能做到。只能期冀時間的魔術手,或許真的能慢慢改變一些事。
電話又響起來,是繼母崔芬,“秦箏啊下班了沒有?倫敦的Bruce。Oldfield已經給笛子寄來了婚紗的小樣,秦箏啊你來給參謀參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