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的厚臉皮給驚到,旋即莞爾而笑,輕輕推著碧笙的肩膀,低聲討饒,“你別鬧了……噓,媽、周護士和宋媽都睡著了,你這樣,她們會聽見的……你討厭啦……”
碧笙卻已經難以按捺,手指伸進去揉弄,藉著酒勁兒貪婪索取著秦箏的吻。
秦箏最後只能投降,笑著哄他,“我們上樓,啊……”
一夜旖旎,碧笙像是不要命地衝擊,彷彿想將自己的身子榨乾,每一滴精華全都要噴入秦箏體。內。天亮時分秦箏被他折騰得實在熬不住,中途就在他臂彎裡睡著。她的面頰嫩如桃花,紅唇柔軟而水潤,像是成熟的櫻桃。碧笙愛得心內癢癢,即便她睡了,卻還捨不得抽身而退。不忍心打擾她的美夢,便緩緩推進,更像是柔情的傾訴。
第一縷晨光刺破黑暗,碧笙緩緩起身。一夜無眠,他一秒鐘都不想浪費還能跟秦箏在一起的時光。胃裡的疼痛翻湧還在,還好,與秦箏的歡。愛就是這世間唯一能醫治他的靈丹妙藥。用迷醉身心的愛,與胃裡的疼痛對抗了一夜,他此時才能這樣淡定起身。碧笙披了衣裳到窗前,黑瞳穿過青藍的晨光,靜靜望著隔壁的那家宅院。他必須要知道,隔壁住進了誰。
此時此刻,圍繞秦箏身邊每一個異動,他都必須要了若指掌!
決不能,讓秦箏冒一分一毫的風險。
“碧笙……”秦箏從被子裡嬌慵伸出雙臂來,面頰緋紅像是吃飽了的小貓,長長的發一絲絲纏繞住她嫵媚的眼神。碧笙回身便笑,收起之前所有的凜然神色,“多睡會兒吧,乖,累壞你了。”
秦箏笑,赤著身子將被子裹住,便跳下床來走到碧笙身邊。兩隻手還扯著被角,防止走光,只將面頰貼在他背上,“那你給我補償……給我個禮物。”
碧笙就笑,心底柔情如潮水氾濫,“好啊,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的心、我的命,都是你的。”
秦箏深深吸了口氣,伸出手指來,越過他寬闊的肩膊,伸到他眼前去。卻,沒說話。
碧笙望著秦箏的手,微微愣了愣,隨即會意,心裡便有澎湃的歡喜猛然噴發!“小貓,你要什麼?難道是……”
秦箏在碧笙背後紅了臉,“你討厭不討厭呀你!猜到了還要問出口?你知道不知道女人自己要那東西,多掉價!還不趕緊給我呀?”
碧笙就笑,反身抱緊秦箏,“我給你拿去啊,乖,閉上眼睛。”
秦箏單手扯著被角,閉上眼睛,另一隻手就忐忑地按在了心口。忽然就決定將自己的一生這樣交給他。不要萬眾矚目的婚禮,不要牧師主持的誓詞,甚至不在乎法律上的一紙證書,甚至也不介意別人知道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改變……
就這樣,與他約定一生。
在這東邊窗子朝陽緋紅的初生裡,在這昨夜將彼此都坦誠交付之後的餘暖裡,在自己還沒來得及穿衣的看似尷尬裡……在這天地寧靜,萬物尚未甦醒的時刻;在這隻有兩個人獨處的時刻——將自己的一生交給他。
婚禮的時候,牧師會鄭重地問新郎新娘的心意,每個新人都要鄭重地說“我願意”。“我願意”便是婚禮中最重要的時刻。所以不在乎有沒有儀式,只在於有沒有那份“我願意”的心意。
秦箏閉上眼睛微笑,在心底默默說,“秦碧笙,我願意。只要一生一世都能在你身邊,無論要承受什麼,我都願意。”
本來兩個人一生相許的承諾就與旁人無關,不是麼?只有他們兩個人,還有這一片靜默不言的天地,就夠了。
指上套入清涼,碧笙的指腹粗糲而溫暖。秦箏體會著那絲清涼一點點套入指根,眼淚終於一顆一顆跌落。
睜開眼睛,秦箏忍不住哭出聲來——碧笙竟然單膝跪倒在她面前,帶著一份近似虔誠的表情,那樣認真地將戒指戴進她手指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