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裡瞥了一眼床上的姚佳年,見她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被他打擾到的樣子,季沉更加……不爽起來。
拿出抽屜裡姚佳年常用的吹風機,季沉又重重關上抽屜。
整個過程中,姚佳年始終“裝聾作啞”。
拿著吹風機走過去,季沉站在床旁,居高臨下地看著姚佳年,高大筆挺的身影在房裡柔暖的燈光下,形成一片陰影,將姚佳年籠罩住。
姚佳年雖然閉著眼睛,但也能感受到緊逼過來的壓抑感。
她並沒睡著,只是近來覺得愈發不會跟季沉相處,她好像總是很容易就能將季沉惹生氣,而她又十分不願意、甚至有些害怕看到季沉生氣,於是便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乖巧一點總不會錯。
姚佳年心裡這樣想,行動上也的的確確十分順著季沉。現在她感受到季沉就站在她面前,竟慢慢生出一種裝睡被逮到的尷尬,雖然季沉什麼話都還沒有說。
姚佳年盤算著,接下來該怎麼辦?是繼續閉眼裝睡下去,還是睜開眼來看一下季沉,然後若無其事地說一句“洗完啦?”
正舉棋不定的時候,季沉首先發了話:“沒睡著就幫我吹下頭髮。”
他這樣說,等於是幫姚佳年做了決定。姚佳年只能睜開眼睛,對著季沉笑了一笑:“洗完啦。”
她起身下床,季沉將手中的吹風機遞給她。
其實季沉之前幾乎不怎麼用吹風機,他是男人,不像女人這麼麻煩,再加上他每次洗完澡後還要看會財經雜誌之類的書籍,等到睡覺的時候,頭髮早就幹了。
今晚反常地讓她給他吹頭髮,姚佳年覺得怪怪的,但卻並不發問。
季沉隨意地坐在床沿,姚佳年將吹風機的插頭插…在床頭的插座下,就開始給季沉吹頭髮,她用了溫和的小風,又故意放輕放柔動作,纖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在他髮間穿過,季沉隱約可以聞到姚佳年身上淡淡的香味。
往昔的一些溫馨,隨著溫和香軟的風,一點點吹開季沉腦海裡綿綿的記憶。
季沉頭髮短,即使用的是小風,但沒多長時間就吹乾了,姚佳年關上吹風機,剛要說“可以了”,話未出口,拿著吹風機的手腕突然一緊,季沉握住姚佳年的手腕,扯到自己胸前,姚佳年措手不及,吹風機“砰”地一聲砸在地板上。
姚佳年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動地坐在季沉腿上了。
她雙腿被分開,正面對著季沉,以這樣的姿勢坐在季沉腿上,與他貼得十分近,兩人幾乎呼吸可聞,他能聞到季沉身上淺淡的乾淨氣息。
這讓姚佳年有些不自在。
她下意識便要起身,可季沉扣在她腰側的雙手提醒了她,她是他的妻子,夫妻間本應該有這些親密舉動,她不該反抗。
否則,季沉想是又要冷暴力了。
如果這是一個契機,可以讓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緩和一點,就算回到結婚初期,兩個人當一對相互客氣的“室友”也行。
這樣想著,姚佳年便乖乖地沒有動。
只是身體還是有些僵硬。
季沉察覺到姚佳年的僵硬,卻並不說,也嘗試忽略掉這點,他將她往自己身上貼近幾分,唇若有似無地摩~挲著姚佳年鎖骨周圍的肌膚,一點點往上,慢慢來到姚佳年纖細的脖頸。
姚佳年脖頸處的肌膚有些敏感,季沉剛吻到那裡的時候,她有些不適應,季沉感受到姚佳年微弱的顫慄,卻還是沒有放過她,他慢條斯理地親吻著她,唇齒間發出曖昧的聲音:“抱住我,主動點。”
姚佳年聽話地伸手環住季沉的脖頸,卻難以說服自己主動,只能被動地任由季沉吻著。
他的唇在她脖頸處停留了好一會兒,接著又漸漸停止,他拉開一些與姚佳年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