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拿捏著自己的身份,別妄想得寵就仗勢。哼!”
哇!那扭曲的嘴臉,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就算奧斯卡影后也沒演得這麼傳神。
“這位姑娘,你是大爺的夫人嗎?”倪學寶看多大場面,應付這種潑婦,是輕而易舉的事。
“呸!誰是那賤種的夫人!他是我父親跟外頭掛紅牌的姑娘生的,我母親可是江南水澤名媛,舅爺官拜七品。我夫家姓楊,南方一品繡絹樓的主事者。”
“賤種的姐妹不也是賤種嗎?難道我的親屬關係錯誤?但是怎麼可能有人會說自己是賤種?”倪學寶迷糊的反詰。
“你……”女子怒極,反手給她一巴掌。
好痛!果然是根生同源,動不動就摑掌懲戒。
雖然她的力道比起相柳算小,但是指甲劃過白嫩的臉頰,伴隨著刺痛,倪學寶知道留下血痕了。
“在做什麼?吵吵鬧鬧。”
遊總管拉開門,但說話的是仍端坐在椅子上的相柳。
“楊夫人,請進。”遊總管往後一退,讓嬌橫的相鈴進入書房。
“楊夫人進府,怎麼沒送拜帖,還大刺剌的打傷我的人?把我相柳當成路口要飯的嗎?”相柳冷冷的看著相鈴。
相鈴縮著肩,原本的嬌橫不復見,半晌才訥訥的開口,“好歹我也是你大姐,回自己孃家,送什麼拜帖?”
“我只是賤種,沒有手足,楊夫人的孃家應該是在南方,這裡可是北方。”他譏諷她南北不分。
“遊總管,送客。另外,王嬤嬤,念在你初犯,我只罰你按家法責杖十板,下次再放外人入府,你就回去吧!我相府不養廢柴。”
“這……是,謝大爺。”王嬤嬤跪著領罰。十板,天啊!她這把老骨頭怎堪承受啊!
“相柳,你這是什麼意思?王嬤嬤可是乳喂……”相鈴想要反擊。
“所以我念著那份情,讓她在府邸管事,不是嗎?那麼你又憑什麼在這裡撒野?”
好冷酷!這才是真正的他?雙眼尖利如鐵,反射著冷光,被這麼盯視久了,連脊椎都泛涼。倪學寶吞嚥口水,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她根本不是官,所以還是躲藏好為妙。
“長姐如母,我今天來有兩件事,處理完就走。第一,爹在世時幫你訂下南方綢雲莊的親事,今年周小姐年屆一十五,多次來帖詢問嫁娶事宜,我已經替你回帖,今年臘月前會送定聘大禮,至於喜日再議。第二,今年觀音宴中,由觀音展示的那襲湛藍衣料織法和款式,我要你派人到南方教繡絹樓的繡娘。”
“可笑!就我寥寥無幾的‘爹親’記憶中,周小姐是相誠的未過門妻子,何時變成我的?別人不肯收的貨色,就一定是我的?”
“你……你在胡說什麼?周小姐嫻淑德雅,多少人搶著要攀這門親,你不要不識好歹!”相鈴氣得臉色發紅。
“如果這麼好,你可以做主為楊少納妾啊!反正一樣在南方,還可以幫你再博得賢妻美名。”
“相柳,你不是處心積慮想成為統馭關內外的商場霸主?現下我可是提供一個好機會給你,楊州綢雲莊的周氏一族,在朝官拜三品,營商有外海商船數艘,連當燕樓的樓主都曾送帖拜會,這層意義你不會不懂。”
“沒有好處,你會千里迢迢的跑來告訴我?不要把我當三歲黃髮小兒耍。網雲莊不答應當燕樓的求親,是因為傳言當扈尖嘴闊頰,奇醜無比。所以周氏中,未婚的千金不願下嫁。但是我的名聲也沒有多好,我猜八成是綢雲莊同意把生產的雪綢交給楊家獨門販賣,你在夫家的壓迫下,不得已才上門來找我,否則依你自視甚高的心態,怎麼可能冒著被我羞辱的可能登門?”
“相柳,你……你到底答不答應?”
“如果我不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