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做豆腐,她的程家豆腐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太平豆腐。”週六郎接著說道。
太平豆腐!
周夫人再次一臉驚愕坐直了身子。
“太平豆腐又是什麼?”周老爺問道。
怎麼他離開京城不過二三個月,怎麼好像天上一日人間十年都不認得了?
“是錢…好多好多的錢…”周夫人喃喃說道。
世間的事和人,都是用價值來衡量的。
好多好多錢,這麼一描述說,周老爺就明白了。
這女子做的食肆酒樓竟然打響了名聲。
真是太意外了。
“這麼大的事,你怎能瞞著我們?”他皺眉說道,“她自己一個女子家守著產業,豈不是要被人奪了去?”
“對啊,她一個人怎麼管的過來,真是沒良心,把咱們當什麼呢?”周夫人也氣道。又看周老爺,“你回來了正好,我也管不得她。你去和她說,那太平居咱們來管。小孩子家的懂什麼,瞎胡鬧。”
開什麼玩笑,哪有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握著如此大的產業的?
“母親,聽我說完,你再決定去跟她要還是不要。”週六郎說道,看著周夫人神情複雜。
周夫人哼了聲。
“怎麼?我要不得嗎?”她說道。“要是沒有我家,她那些產業能保得住?”
別說一個孤女了,多少家裡父母妻兒俱在,卻因為死了男人。親族也好外人也好,就如同紅了眼的狼尋機侵吞了他們的家產。
這種事,京城每日都有發生,毫不稀奇,已經到了令人淡漠無視的地步。
少年人。不知世道艱難。
週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