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結束,在我的堅持下,安德烈送我回去。車一駛入黑暗的街道,曲終人散的孤寂令我沉默下來,感覺兩頰的肌肉笑得痠痛,方才的歡聲笑語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
“玫,你是不是累了?”安德烈的聲音也象來自遙遠的地方。
“沒有,就是有點困。”我強打起精神。
他看我一眼:“你想好了?真不和我們去滑雪,一個人過聖誕節?”
“是啊,我要複習,不是跟你說了嗎?”
他回過頭專心開車,“我總覺得你有心事,不知什麼時候,就一下沉到自己的世界裡去了,所以放不下心。”
我拍著他肩膀:“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你擔心什麼?”
他哼一聲:“我知道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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