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靠的是自己的醫術,可沒借侯府半點勢。真要細算起來,反而是平昌侯府沾了二小姐的光……
不過,她若是真嫁進來,上有精明強悍的婆婆,下有能幹強勢的弟妹,她們兩人的日子只怕會更難熬。
退了婚也好,省得日後常常被人拿來做比較!
“不要臉!”夏雪越想越生氣,禁不住把氣撒在夏風身上:“都怪你!在皇上身邊呆得好好的,偏要上趕著去滅蝗!這下好啦,那個賤人竟然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做妖,勾搭上了燕王!”
許氏冷笑:“她若真有此意,那才是自甘下賤!燕王是什麼身份,婚事得萬歲爺做主,豈是她想嫁就能嫁的?她如今又被退了婚,給人做妾人家都懶得要!”
放著好好的正妻不做,上趕著給人做妾,不是自甘下賤是什麼?
猴子就是猴子,穿上衣服也變不成人!
她早就說了,杜家篷門小戶出身,藉著妻子孃的勢力翻身,雖然進了太醫院,有了官身,也難改那渾身散發出來的小家子窮酸氣!
看看杜家做的這些事,哪件上得了檯面?
奪了妻子的財產還不夠,連女兒的嫁妝也想謀,這樣的人,能養出什麼好女兒?
果不其然!
杜荇沒臉沒皮,杜蘅飛揚跋扈,杜葒尖酸刻薄……
只苦了夏風,好好的前程,硬生生被女人毀了!
許氏越想越恨,一迭聲地嚷:“來人,把杜蘅給我叫來!”
孟氏見勸不住她,只得親自出門,把常安叫過來,低聲囑咐了幾句。
常安替主子鳴不平,見了杜蘅,臉色自然也很難看:“我們夫人吩咐我,立刻帶小姐見她!”
“你先在外面等等,我換件衣服,立刻就去。”杜蘅不以為杵,待他反而比之前客氣有禮。
紫蘇氣呼呼:“都已經退婚了,兩家便再無干系,憑什麼對小姐呼來喝去?不去!”
杜蘅微笑,不以為意:“就算做不了婆婆,人家還是長輩呢!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況且,退婚是我提出來的,躲著她算怎麼回事?”
“許氏跋扈慣了,這會子又在氣頭上,見了面準沒好事。”紫蘇拿不出話反駁,瞪了她半天,嘟囔著道:“真要談,讓她上咱們家來談。”
杜蘅衝她眨了眨眼:“我若不去,怎麼給大小姐撐腰?”
“你……”紫蘇受到驚嚇,俏眼圓睜。
“哈哈~”杜蘅哈哈大笑,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馬車很快駛進平昌侯府,杜蘅在二門下了車,一路淡定地穿廊過榭,進了上房。
紫蘇生恐她吃虧,亦步亦趨地跟著,不肯稍離半步。
“姑娘,”李媽媽皮笑肉不笑地上前一步,將她攔在門外:“請隨老身到偏廳用茶。”
“我們小姐身邊不能沒有人侍候。”紫蘇堅持。
李媽媽陰惻惻一笑:“主子說話,丫環不在外面恭候,卻在一旁旁聽,不知是哪家的規矩?”
紫蘇怒了:“我,我又不是侯府的丫頭,輪不到你教訓!”
杜蘅原已進了門,這時停步回頭,淡淡道:“紫蘇,你留在這。”
“小姐~”紫蘇有些委屈。
杜蘅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容,轉身進了宴息室。
屋裡氣氛凝肅,許氏坐在炕上,夏雪緊緊挨著她,孟氏和許氏垂著手,立在一旁。夏風兩眼無神,呆望著描金繪彩的承塵。
“蘅兒給侯夫人請安。”杜蘅恭敬地曲膝,福了一禮。
許氏板著臉,直愣愣地瞪著她,恨不能給她兩巴掌。
可她自恃身份,卻不能動她,只能死命地握著拳,指甲幾乎要掐進肉裡。
夏雪跳起來,衝了過去:“你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