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川的致命過敏原、扔掉或者換掉他的藥的行徑不勝列舉。
再到越來越瘋狂,給他下藥再利用無辜幼女去陷害他,手段卑鄙陰險到像是換了個人——確實換了個人。
段江言於是摸了摸秦朔川的臉,得知唯一親人早在很多很多年前就無聲消失,這感覺必然很難受。
秦朔川垂下腦袋像貓一樣蹭了一下去段江言的掌心,靠在沙發上把段江言摟在懷裡,有點低落的沒說話,只是把頭埋在他肩膀上,像是給自己充電。
兩人安靜了一會。
就在段江言心疼的想著至少今天不擠兌他玩了、好好哄哄他的時候,秦朔川忽然抬起頭,捏住段江言的臉然後用力親了一下。
段江言:……
段江言:“先生,您是個吸盤成精嗎?”
畢竟是兩人的約會,秦朔川不想再提這些沉重的事情。
他弱小無助又可憐道:“高承哲說,你從小就答應了要嫁給他,那我算什麼?”
“你已經知道不是我答應的了!”
秦朔川問:“那你呢,你想嫁給誰?我?”
“滾滾滾,我誰也不嫁!”
“那你娶我吧,”秦朔川說著,正襟危坐道,“我每天給你做完美的煎蛋,把秦氏集團當嫁妝。”
“不,”段江言斬釘截鐵,非常嚴肅說,“因為你沒有一輛拉風的外賣小電驢,我以前還幻想過你騎它帶我去玩,我抱著你的腰,把臉埋在你後背上——可是你根本就不會騎!”
秦朔川辯解:“我只是沒騎過,我可以學……我在留學的時候會騎機車。”
段江言翻出相簿:“是啊。華人校草,鬼火少年,機車比賽冠軍?北山哥哥,你還有這麼teenar的叛逆時期呢?一定有很多少男少女為你一米九的大長腿傾倒吧?”
秦朔川立即臉紅,捂住段江言的嘴不許他再說下去了。
又想搶手機刪他的相簿,但段江言直接亮出整整一摞從外網截出來的圖片:“晚了,我全都備份了。”
秦朔川:……
他緩緩倒下,虛弱道:“突然有點頭暈,江江你說什麼,沒聽清……”
段江言於是又很壞的趴在他耳邊說:“我還有一段你喝醉之後被麗莎他們塗指甲油的影片。”
秦朔川徹底閉上眼睛,也不知道是睡了還是死了。
這的確顛覆他對秦朔川紳士沉穩的印象,沒想到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一面。
不過如果沒有那些事情,如果他能生長在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或許秦朔川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而不是年紀輕輕的一點朝氣有沒有,心狠冷漠又警惕心重。
無論是現在還是留學時期,他的所有照片和影片也基本沒有笑容,感覺並不高興。
不得不說,這段時間倒是真的反而開心了一點,臉埋在段江言肩膀上還在輕輕的笑,摟著段江言不願鬆手。
電影看完,段江言剛開啟燈想著收拾一下回家,徐井禾就敲了敲門進來:“噹噹噹當!兩位先生,你們的禮物來了!”
段江言於是好奇伸頭去看:“什麼?”
秦朔川只看了一眼那個粉紅色的盒子就捂住了段江言的眼睛:“別要他的禮物,不是什麼好東西,別看。”
段江言從秦朔川修長的手指上扒拉出一條縫繼續好奇,越不是好東西他越要看。
只見徐井禾開啟盒子,拆出一套皮質的女僕裝,兔耳朵,毛絨絨的尾巴和耳朵,甚至還有一個一看就價格不菲的項圈。
而盒子下面鋪著整整一層愛情小雨衣。
段江言:!
連輕輕碰一下臉的親嘴都會臉紅的人,還停留在瑪卡巴卡貼貼摟摟的純情段位,哪裡會想到會突然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