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兒,我這些日子生病,多虧你照顧我。”
“哪裡?都是吳夫人等終日精心侍奉你,這些天,她衣不解帶,辛苦極了……”
“溶兒,你每天來看我,我都知道的。”
花溶不經意地換了話題:“前日,應天的三大名門望族分別送來三千兵馬,王爺,這九千人馬如何安置?”
“我已做出妥善安排。溶兒,招募的新兵如何了?”
第十九章 秦大王投軍(7)
她聽得九王爺惦記此事,大是欣慰,立刻道:“已募得三千鄉勇,這些人遠比在籍士兵更為剽悍,稍加訓練,即可上陣。”
“好。溶兒,從今天起,所有人等厲兵秣馬,一定要與金賊決一高下,救回我父皇母妃。”
“是!”
“溶兒,今後就要多辛苦你了。”
“只要能打敗金人,再辛苦,我都樂意。”
一邊的許才之忽道:“花小姐,你搬去新的地方,還習慣不?”
花溶還沒回答,九王爺皺皺眉:“溶兒,你為何搬走?”
花溶也不說明潘瑛瑛的用意,只笑道:“我既訓練新兵,居在內廷也不方便,不如住在外面。”
“外面龍蛇混雜,你終是女子之身。”
“王爺放心,我會照顧自己的。”
九王爺見她態度堅決,不好勉強,立刻道:“許才之,你去安排一下,將溶兒四周的院子加固,決不能讓任何陌生人等隨意進出。”
“是。”
……
卻說秦大王,算是正式混進了軍營。以他的功夫,除了每天固定練功一個時辰,其他時候,根本用不著操練。但為了能多瞧花溶幾眼,也不得不天天到校場上廝混著。可是,那是水中花鏡中月,花溶對他防備甚嚴,白天身邊帶著兩名副教頭,晚上固定有四人在她宿舍值守,絲毫也不曾放鬆。而她本人是箭弩不離手,秦大王毫不懷疑,只要自己稍有逾矩,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一箭射死自己。
如此幾日下來,覺得軍中生涯枯燥無比。到了晚上,便忍不住要聚眾賭錢,不想,花溶隨嶽鵬舉出徵後,深知賭博是軍中大忌,便嚴令賭博,秦大王來之前,才嚴懲過幾人,殺雞儆猴,因此,任他攛掇,也無人敢附和。
若依照平日性子,秦大王早發作起來,將這些人痛打一頓,可他怕花溶發現驅趕自己,只得生生忍住。
因此,他便又把時機放到早上,可是幾天後,發現早上更糟糕,花溶早上每天都是和起碼上百名士兵一起操練,眾目睽睽之下,更是不敢逞兇。
如此,根本無法近身,佳人明明就在咫尺,卻偏偏無法一親芳澤,這滋味簡直如貓抓心似的,撓得難受。
這天早上藉著晨練之機,他瞅著機會,心想無論如何得跟她說幾句話。不想剛要躥出,卻見九王爺叫她,只好遠遠躲在一邊,裝著不經意地隨意舞動大刀。
偷眼看去,但見二人密切交談,花溶面帶一絲微笑,清晨的陽光照得一縷在她臉上,只見她髮梢、眼角,都是一層嫵媚的光輝,可是,那嫵媚卻是對著其他男人。
心裡又恨又妒,忽然擔心起來,老皇帝可是著名昏君,荒淫無比,據說自十六歲開始,每五七日就要御幸一名處女。毫無疑問,他的兒子自然也是好色之徒。在秦大王本人眼裡,自家老婆,那可是天下第一美女,昏君沒有道理會不覬覦,如果把魔掌伸向花溶,乖乖,那可不得了。
他越想越鬱悶,也無甚國破家亡的觀念,管你什麼“中興之主”、“大宋火種”,只覺九王爺活脫脫就是一無恥色狼,恨不得馬上就衝出去,兩刀將他砍成肉泥。
惡念一生,手裡的大刀發出“咯咯”的聲音,他身邊幾名操練計程車兵見他目露兇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