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額上的溼水後,少女再探摸向少年的額頭,體溫似乎處於正常的狀態,很是溫暖的感覺。
少女恍然領悟。
那些溼水是。。在外面行走時沾上的白色雪花,進了客棧的屋子,室內外的溫差較大,融化而成的。
瞧她這個腦袋~
被打擊的沒有辦法思考了嗎?
少女見到少年沒事,動手褪下少年被雪花打溼的外衫,只留了裡面的一層單薄的小衫讓少年穿著入睡。
‘冷。。好冷。。’
少了一件護在身上的衣衫,沒了衣衫上溫熱潮溼的烘乾感覺,少年凍得蜷縮起身子躺在塌上,渾身打著輕顫,不安的在塌上抽動著,露出掛在胸前的一塊銀鎖,在銀鎖上面,一個明晃晃的‘夜’字,閃爍在少女的眼前,甚為熟悉的闖入少女的記憶深處,引得少女不禁細細思考起來。
☆、心驚膽顫的畫面
‘夜?是哪家族氏的族姓?在凰鳳女國,有這個姓嗎?’
少女自覺在族姓上的文識不比那些專研民間姓氏的老前輩,可是少女也曾在皇宮文書藏庫裡見過有關於目前四國姓氏的分佈。
據少女所知,凰鳳女國裡,並無屬姓夜氏的存在。
倒是在暄昭國度裡,似乎存在很多夜氏族人,而且,其中一戶是夜氏族譜的主支大脈,族譜也已延續了幾百年的歷史,現今是負責為暄昭皇主效力,保護當代皇主安危的神秘族人。
聽江湖上傳到皇宮裡的秘訊上言道,夜氏族人之中,個個武藝高超,猶以劍術修行最為突出。
在保護皇主的行為中,與其說是保守的護衛行為,不如說是打破常規,主動出擊,與對手正面交鋒,不在背後陰‘險使‘詐。
多多少少有那麼一點刺俠的味道。
既是刺客與俠客的雙重原則。
少女認真翻看著銀鎖的前後鎖面,怎麼看,都有一種少年不是出生在平常百姓家裡的錯覺。
但是少女也沒能想通少年是因為什麼流落凰鳳女國,造成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
倘若他真是暄昭出了名的夜氏一族,那倒真得讓她另眼相瞧,應該去查查他是犯了什麼樣折大錯,被族人給無情拋棄。
‘好好在這裡睡一夜吧,明日,就回你該回去的地方吧。哪裡來,哪裡回,勿要留在不屬於你的地方,辛苦度日。’
手中的銀鎖放回少年的骨衫小衣裡藏起來,少女拉著被子替少年掖得緊緊的,確定除了腦袋在被子外其它的任何面板都沒有露出後,走到暖爐旁邊觀察好爐火不會帶有安全上的危險,這才放心的合上屋門,端著棉花、藥水和包紮傷口的白布走進旁邊的屋子,合上門窗。
過了一會兒,屋子裡傳來一陣沐浴洗漱的聲音,再之後,燭火熄滅,屋子裡歸於安靜,直至次日天方現出一點暮青色,屋子裡燭火,復燃起來。
嘎吱一聲,屋門從屋裡開啟,少女換了一身乾淨的白衣側領衫裙走出房內,轉步邁進另一間屋子,來到一夜睡得安穩的少年塌前。
‘雖然不知你是否真的與夜氏族人有關,也不知日後還能否有緣再次見面,但願,你會回到屬於你自己的生活裡,安穩的過一輩子吧。’
掏出五十兩銀票放到桌上用茶杯壓好,少女開啟房門,臨行時最後望了一眼躺在塌上沒有回應的少年,悄然離去。
‘嗯~好痛。。渾身。。都好痛。。’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等到少女走後的第三個時辰,躺在塌上的少年似乎恢復了些許沉睡的神智,弓著身子在塌上翻轉了一圈,迷迷糊糊的哼出一聲極軟極柔極不舒服,細若蚊蠅的抱怨,緩慢的睜開眼眸,望著透出強烈刺眼光線的窗紙,腦中盡力的回想,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都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