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除了秦子瀟,沒有人比他更懂秦箏。甚至他比秦子瀟懂得還要多。秦箏是個從小就習慣將什麼事情都偷偷揣進心裡的人。從小便失去了母親,她的童年雖然有父親的加倍關愛,但是卻終究缺少安全感;再加上秦子瀟一直忙於秦氏,秦箏便從小便學會了體諒別人,努力不給父親添麻煩,不想讓父親更累。
後來崔芬和笛子進了秦家,秦箏就更學會了小心忍讓,不想因為自己的任何一個小小過失而惹得繼母不快。不是秦箏害怕繼母,只是因為秦箏一直對崔芬心有感念。因為她將父親當做這個世間最重要的人,她便以為只要讓繼母開心,便也是讓爸開心。所以秦箏雖然生在秦家這樣的豪門,卻一點都沒有富家女的驕奢習氣,反倒事事處處都為他人考慮。
再後來……碧笙深深吸氣,只覺疼痛從心底爬起,漫延至五臟六腑——再後來就是周家出事,他帶著仇恨進入了秦家。一次次強迫她,一次次在她的眼淚裡才能尋得報復的快。感,而秦箏為了保護他,只能生生吞下自己的淚水,更要在家人面前強顏歡笑,一聲又一聲甜蜜地喊他哥……鑊
一大家子人,卻沒有一個能給秦箏安全感。所以她早已經習慣了什麼都自己扛著,什麼都不說。她把所有的苦都給自己嘗,她只想讓每一個自己在乎的人都能快樂。
碧笙心疼地抱緊秦箏,“敢不敢?如果今晚不行,那我會等。”
不是他今晚一定要強迫秦箏,而是他必須要陪著她一起走出笛子的陰影。否則這個陰影有可能一輩子都烙印在秦箏心上,永生永世難以擦除。儘管她現在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沒長大的小姑娘,儘管他現在也已經放心秦箏擁有了足夠的心理承受力,但是他還是想能夠親自陪著她一起跨過去。
趁著他還來得及的時候,陪她一起。
不再讓她,自己扛。
那些年少輕狂的歲月,碧笙明白,其實自己帶給秦箏的痛苦才最多最深刻。所以他一定要彌補。既然秦箏連他都能原諒,那麼就一定能跨越笛子這道坎兒!
隔著胸膛,碧笙感受得到秦箏的心跳加速起來。汩汩而動,也震響了他的心房。
“秦箏?”碧笙有點點不敢確信,便垂下頭去找秦箏的眼睛。
秦箏卻不讓他得逞,故意更低地垂下頭,卻將兩條修長的腿攀援著纏上了碧笙的腰!
常年練習鋼管舞的結果就是,秦箏簡直能極其輕鬆地將碧笙的身子當成一根鋼管,輕易便能盤旋而上。縱然碧笙此時還站在地上,秦箏卻已經在棉被裡跨上了他的腰!
碧笙的呼吸亂了,急切地想要看秦箏的眼睛。他必須要確認此時秦箏是可以接受的,否則他不敢唐突衝入。身子的渴望已經如火灼燒,但是他更在乎秦箏此時的心境。如果她是不願意的,他決不能在她傷口上再撒一把鹽。
秦箏紅了面頰,含羞帶怯地望碧笙,“帶我去窗臺那邊。我能面對笛子了,但是我還是不要讓她看見……那邊有窗簾,還有大衣櫃能隔開。不是心裡還有陰影,而是因為現在要做的事只是你我兩個人的事,我要自己珍藏著,不能給別人看……”
碧笙聽得心醉神迷,怎麼可能還拒絕?便捧住了秦箏,兩步跨到窗子旁邊去。
“還記得那次在金領,我說在電梯裡將你當成了根鋼管麼?”碧笙急忙忙地走著,秦箏卻還故意在他耳畔吹氣,曼聲說著淘氣的話。
碧笙微微挑眉,隨即紅唇微抿,心裡有花朵無聲開放,一朵又一朵,無限春光。終於可以確認,他的小貓已經自己勇敢地解開了心結。只有她解開心結,她才會又變回嬌俏的模樣,眸子裡閃爍著狡黠的笑,身子更是直接給了他滿意的答覆……
碧笙悶哼起來,“要我當鋼管……小壞蛋,你的意思難道是讓我就這麼站著當鋼管?”
秦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