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輕勸,“秦箏啊,這是召開董事會呢,都是些你不懂的事情。不如你先到王伯伯辦公室裡坐坐,喝杯咖啡看看報紙,待會兒會議結束了王伯伯就第一時間將結果告訴你,好不好?”
“不好。”秦箏依舊澄澈地笑著,卻凝著王翰的目光,堅定拒絕。鑊
王翰有些懊惱,便板起了面孔來,“秦箏,公司有公司的規矩。你不是董事,所以你不能參加董事會議!”
“呵呵……”秦箏垂首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在座的董事們都是一驚。當初那次特別董事會議,當秦箏看見碧笙最終奪走了秦氏,她也是這樣發瘋地笑起來過。那一次的笑是秦箏在崩潰,後來是碧笙將她直接拎出會議室,才結束了她那天的胡鬧。
此時秦箏竟然又笑起來,這一次還有誰能制止她?
秦箏還在笑,仰頭澄澈地望王翰,“我不是秦氏的董事?王伯伯你說的對呀。我真的不是秦氏的董事。當初秦氏有難,銀行凍結資金,員工又催討欠薪,所以我只好把我爸留給我的股份全都變現,用以去償還債務、補給員工的薪水……秦氏大難之時,王伯伯啊,你又在哪裡?秦氏是我爸一手建立起來的,難道不是大家共有的事業?為什麼大難臨頭的時候,只有我秦箏將自己的股份拿出來,而王伯伯你只是袖手旁觀?如今開董事會了,王伯伯你才知道我沒有了股份,不再是董事了嗎?”
秦箏緩緩收了笑容,推開椅子站起身來,走到會議桌邊,居高臨下凝視著在座每一位董事。她的眸子從來沒有這樣清冽和鑑定過,宛如一把尖尖的小錘子,挨個從董事們的目光裡敲擊而過,“各位董事,王翰董事說得沒錯,我秦箏的確不是秦氏的董事,沒有資格參加今天這場董事會議。但是大家相信還沒有忘記,我秦箏是秦子瀟的女兒!”
“這座秦氏,是我爸媽一生心血的凝聚,沒有人比我更有理由關心這裡!”秦箏說著緩緩舉起手來,無名指上的翡翠戒指在陽光下熠熠閃光,“如果我是秦子瀟女兒的身份還不夠的話,那麼請你們看我手上的戒指!秦碧笙是秦氏現任董事長,在董事長因不可抗力無法出席董事會議的時候,作為他的直系親屬——我,有沒有資格代替他來出席今天的會議?!”
在座所有人都是一愣,目光全都彙集在秦箏手指的戒指上。
坐在座位上陰沉沉望著秦箏的老董事魏然忽然說話,“我贊成秦箏出席今天的會議。作為老董事長的女兒,她就有足夠的資格;別忘了老董事長還沒去世,所以秦箏代表老董事長來旁聽會議,誰能提出異議?再說,秦箏只是旁聽而已,不給她投票權就也是了,王翰你有必要這樣緊張麼?”
董事會里王翰和魏然一直是兩派勢力的代表人物。當初王翰主動變作搖尾巴的狗,拜倒在了碧笙面前;可是魏然卻始終在董事會里跟碧笙對著幹,動輒更是指著碧笙的鼻子說“當年老董事長……”恨得碧笙時常明裡暗裡地罵他。
此時魏然一說話,當然在董事會中擁有相當的影響力。魏然一派的董事便也都紛紛發言,表示贊同。
王翰眯著眼睛望魏然,魏然也絲毫不讓。魏然笑著望王翰,“王翰啊,既然秦箏現在又是老董事長的女兒,又是碧笙的妻子,那麼她就代表了雙重的身份,所以咱們兩派誰都不該反對她的旁聽,不是麼?”
王翰咬牙,剛想點頭。忽然會議室的大門又是輕輕一開,在座董事們就又是面色大變!
秦箏回頭去望,心中也是咯噔一跳。秦箏忙站起身來走過去,“媽,您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崔芬。
崔芬向在座董事們打招呼,董事們紛紛起身向崔芬問好。雖然不是原配,崔芬終究還是秦子瀟的合法妻子,論理也算得上秦氏曾經的主母。
崔芬這才含笑拍了拍秦箏的手,“秦氏有這樣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