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芬咬牙切齒,“她怎麼早不出來鬧,晚不出來鬧,偏偏趕在現在這個節骨眼兒出來鬧?我怎麼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王翰也眯了眼睛,“當然沒那麼簡單……現在股市上那些神秘人對咱們秦氏的收購那麼狠,他們當然會想辦法趁機再打壓一下秦氏的股價。”
“讓這個老瘋婆子這麼一鬧,新聞媒體都跟打雞血了似的使勁兒報道,秦氏的股價連續幾天的大跳水,這正是他們想要的!”
崔芬站在落地窗前閉了閉眼睛。方才那一瞬,她忽然有身在懸崖邊兒上,彷彿隨時會失足跌落的感覺。相信當年秦氏的第一、第二次危機時,那時的秦子瀟和秦箏,一定也都站在27樓的這扇落地窗前,居高臨下地向下望著,心中湧起同樣的這種感覺吧?
看似居高臨下,實則高處不勝寒。彷彿稍微一個不小心,就會跌得粉身碎骨,連退路都不會有。
“秘密收購秦氏的人到底是誰啊?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查到?”崔芬不耐地轉身回到辦公桌邊去。
王翰眯了眼睛望崔芬面上那抹不耐,忽地問,“芬,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崔芬驚了下,彷彿沒想到王翰怎麼會這個時候提出這個問題來。
王翰眯著眼睛凝著崔芬面上的驚訝,“以前你說秦子瀟是植物人,法律上會保護植物人,輕易不會允許你們離婚;可是現在他已經死了,你總歸是自由身了,現在你還有什麼顧慮?”
崔芬嘆了口氣,“王翰啊,現在是秦氏的多事之秋,咱們能不能先不要談這件事?”
王翰就笑了,那一笑無比淒涼,“不要談,又是不要談……一句不要談,你就讓我等了這麼多年!當年你說笛子還小,你不能當個自私的母親,你得為笛子著想,所以要我不要談;後來你又說不能跟秦子瀟離婚,所以還是不要談……如今呢,你又有了新的藉口,是不是!”
“王翰!”崔芬一凜,趕緊起身關上了辦公室的門,“你怎麼這麼不注意,這是在公司裡,你怎麼說這樣的話!”
王翰搖頭,淒涼地笑,“我懂了,崔芬啊,其實你從來都沒對我動過一點心,是不是?我王翰從始至終不過是你報復秦子瀟、奪取秦氏的一枚棋子。如今秦子瀟死了,秦氏又已經在你手裡,所以你就用不著我了,是不是?”
崔芬更加不耐,“王翰你說這些有什麼用!現在當務之急是查到究竟是誰在秘密收購秦氏,再有就是趕緊想辦法趕走門口那個瘋子!”
王翰苦笑著搖搖頭,“我覺得在秘密收購秦氏的不止是一夥人;而這個小康媽來鬧,也一定是背後有人指使。崔芬啊,恕我直言,你鬥不過這些人。就算你也有心機,但是你畢竟這麼多年只用在秦家的窩裡鬥上!”。
鄭九康辦公室。陽光熾烈而明豔,房間內卻似乎跌入死寂。鄭九康一雙鷹眼狠狠凝著碧笙,良久才說,“說吧,你要怎麼樣?”
碧笙清清淡淡一笑,“老爺子,放棄秦氏。我知道你手下的人一直在秘密收購秦氏,現在停手吧。秦氏永遠是秦氏,不會變成姓鄭。”
鄭九康在明豔的陽光裡眯起了眼睛,“原來,你都知道了。”
碧笙聳聳肩,“老爺子畢竟是多年的老棋手,所以雖然我這樣的後生晚輩開始沒猜到,但是隻要多多瞭解老爺子你下棋的風格,慢慢就也能猜到了。”
“猜到的慢一點沒關係,反正我還年輕,還有那麼多時間;老爺子您就不一樣了,就算現在拿到了秦氏,您又能怎麼樣呢?”
“哈哈,哈……”鄭九康忽然笑起來,鷹眸裡漾過一絲激賞,“碧笙啊,好小子!這就是我一直欣賞你的原因——可惜啊,我只有安琪一個女兒,如果我有你這麼樣一個兒子,那我還愁什麼!”
鄭九康望住碧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