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連著下了好幾道令,你是不是還就不來了?”
莊晏哈哈一笑,“先前不是被一堆俗事擾的心浮氣躁麼?巴蜀之地的動靜我都穿了邸報給陛下,陛下看了也沒說什麼呀。何況西夷那邊不是蘇赫烏尤新上來,在崑山跟我軍對峙,雖到底沒有打起來,但是還是弄得心驚膽戰。這不,才安穩下來,我這不就來京了麼?”
姬籬遞了一杯酒過去,“蘇赫烏尤對軍巴蜀都是秋天的事情了,難道你用了這許多時候才擺平?一聽就是不實的話,罰酒!”
莊晏接過酒杯一飲了,攤攤手道:“沒辦法呀,誰讓我沒有一支神兵。”目光在這邊瞟了一眼,看見蒙了個面具的蕭盛,笑道:“論起兵法來,我可及不上新封的這位蕭侯爺。蕭侯爺若是有機會去一趟巴蜀,定要幫我好好的練練兵,讓蘇赫烏尤看看,咱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蕭盛端起酒杯,淡淡的道了一句:“好。”
新娘子還沒露面,所以眾人在桌上倒也互相侃得開心。顧庭不動聲色的跟蕭盛說了些莊晏的事情,忽然話題一轉,道:“侯爺,據說你先前派人去了齊商府上?”
蕭盛面具下的眉毛挑了一挑,微微轉了腦袋,笑道:“是我派了十七過去了兩次,怎麼?”
看了看顧庭的面色,“顧大人是以為齊商現今的處事是我教出來的?”
顧庭微微一笑,“侯爺既然先前同老朽說了那一番推心置腹的話,自然不會做這樣的事。不過老符很好奇,御史臺那麼多人,為什麼侯爺就偏偏把這案子全權交給了齊商?”
蕭盛聞言一笑,“顧大人放心,我既已讓十七上了齊商的門,後面自然就有後招。莫說齊商查不出來一個什麼,就是查出來了,他能不能報出來也是一個問題。——何況齊商在御史臺向來都有一個廉潔公正,鐵面無私的名聲,如果真的讓這案子在他手裡面結了,陛下不是才安心麼?百姓不也才安心麼?”
他說著看向顧庭,“——何況大人身正不怕影子斜,又何必要畏懼那些流言蜚語?”
顧庭微微一笑,已是明白了蕭盛的意思,抬起酒杯來和蕭盛一碰,相互啜了口酒。
蕭盛見他面色平和了,心下想必也講這說辭信了幾分,只要齊商後面不直接砸出證據來,慢慢的用文火熬這個案子,顧庭的疑心自然也會逐漸淡去了。
不過,蕭盛想起來之前齊商說的話,說起的坊間傳言,目光凝了凝。
那些流言肯定不會是顧女蘿傳出去的,顧女蘿討厭他都來不及,不會拿自己的未來開玩笑。唯一可能的就是顧庭,他希望把他和顧女蘿綁在一起,這樣就能夠造成蕭盛和顧家合作的一種風向,對蕭盛來說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但還沒等蕭盛想好怎麼跟顧庭開口,卻聽見外面開始鬧鬧嚷嚷,蕭盛伸長了脖子去看,果然見新郎新娘進來了。
蕭盛抿了抿唇,只好將此事作罷。
接下來的路數都是按著程式來,蕭盛聽著司儀在旁邊喊著一拜二拜,看著辛闕扶著穆黎慢慢躬身,心裡泛起來的,竟不知道是個什麼味道。
穆黎的第一場婚事她沒有去參加,後面穆黎卻由原來的跳脫變得沉靜,原本以為她這一身便那樣了,卻不想兜兜轉轉,她居然嫁給了辛闕。
她不由得想,自己以後呢?會變成什麼樣?
那這個念頭只是冒出來一個尖兒,就被她搖搖頭晃盪出了腦海裡,未來的事情誰都說不清,她現在也逐漸的開始不相信命數,如果真要定一個確定的命數,也必須她自己來定。
她看著辛闕和穆黎的歡喜,端起杯盞,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蕭盛又笑著看了看席宴上的熱鬧場景,湊近了顧庭,輕聲道:“顧大人先前說想換下來的人選是誰?”
還是說當時韓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