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很薄。樂來兮曾聽人說,嘴唇薄薄的男人,一般都很薄涼。
她不知道這句話有沒有道理,但是從昨晚來看,他的確如此。
樂來兮怎麼也鬧不明白,他王府裡死了那麼多女人,這難道不是他安尊王府的笑話?由此看來,那個虛名他是不在意的。
可是昨晚他卻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她的懇求,並不容置疑的道:“一年就是一年。”
這是為什麼?
突然,躺在一旁的男人動了動,樂來兮心裡一慌,連忙閉上了眼睛,因為緊張,呼吸略顯得急促。
那抹淡淡的火雲似乎睜開了眼睛,也許睡的愜意,自發的暈上一層朦朦朧朧的淡粉色,滿含嬌羞與自得。
接著,一雙璀璨、明亮的星眸也悄然睜開,第一眼,便朝身邊的人兒望去。似乎從那張“沉睡”的小臉兒上找到了蛛絲馬跡。
他的嘴角彎成了月牙,帶著微微的笑意。
雖然閉上了雙眼,但是樂來兮仍能感到一種強烈的目光在盯著她不放。她心裡思量,大概是他醒了,可是為何不像從前那般悄然離去?
不僅沒有離去,樂來兮感到那強烈的目光愈發靠近,空氣也幾乎被堵住,樂來兮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
剎那間,樂來兮意識到他的企圖,猛然睜開雙眼,倒是嚇了他一跳,樂來兮裝作什麼都不知曉,若無其事的樣子道:“你醒了?”
“已經很晚了吧?”
“飛霞,似錦哪兒去了?”
樂來兮故意忽略北冥即墨烏黑的臉,燃燒的火雲,佯裝著匆匆忙忙,自言自語。
雖然很生氣,可是北冥即墨卻忍著怒氣,並未拆穿她。
“來人!!”近乎一聲低吼,飛霞與似錦忙低眉順首、戰戰兢兢的從外間走了進來。
樂來兮甚覺好笑,面無表情的從榻上站起,直接踏過他的雙腿,走下榻去。再看身後的男人,已經瞠目結舌,額頭的火雲,燒的更旺了。
“殿下怎麼了?飛霞,去伺候殿下梳洗。”樂來兮將眼睛瞪的大大的,裝出一副好奇又無辜的樣子。
飛霞剛低頭走近軟榻,卻被北冥即墨一個甩手,示意退去。
“先伺候夫人,本王要夫人親自侍候。”一瞬間,風起雲湧的面容變的風平浪靜,北冥即墨又在榻上重新躺下,饒有韻味兒的看著樂來兮。
樂來兮衝他點頭,被飛霞、似錦一陣手忙腳亂後,終於收拾完畢。
她亦步亦趨的走近軟榻,輕輕的喊了一聲:“殿下,妾侍候您起身。”說完,樂來兮別過頭去,忍不住笑了。
而後,樂來兮衝飛霞、似錦喊道:“你們去準備午膳。”
原本洋溢著笑容的臉,在飛霞、似錦退去之後,突然變的淡然無比。
“來,我扶你,小心點兒。”她小心翼翼的試圖將他攙起,無奈,北冥即墨壓根兒不配合。
“你要怎樣?”樂來兮瞪著水眸,有些慍怒。
北冥即墨忽然笑了,“樂來兮,這才是你!”
“既然走不成,非要留下演戲,那就索性逼真一些,假若不小心穿幫,我可不知道,到時,我的小命兒還能不能保得住!”
她說的如此的陰陽怪氣,與她初來時沒有半分差別。北冥即墨覺得心口有些發脹,他知道她在胡攪蠻纏,對昨晚的話耿耿於懷。
良久,北冥即墨冷道:“你放心,本王就是拼了命也會護你安全。”
樂來兮不懂了,“北冥即墨,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非要留我一年的理由?”
“沒什麼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