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了馬車。走了很遠,樂來兮才慢慢睜開了眼睛,見自己在北冥即墨的懷中,便又閉上雙眼,睡去。
北冥即墨再也忍不住笑道:“兮兒,要不吃些東西再睡?”
樂來兮沒睜眼,搖搖頭。
“哈……”北冥即墨又是輕笑一聲,與她調了調睡姿,扯了扯毯子,輕道:“那就睡吧,兮兒想睡多久,就多久。”
這一睡,幾乎是一路。
不僅北冥即墨,就連樂來兮自己也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了,除了吃就是睡,再無其他。
五日後,一行人到達京城。
北冥弘桑、即墨蘭一聽北冥即墨與樂來兮到了,顧不上禮節,直接跑出了宮殿,親自在安慶門等候。
“父皇!母后!”北冥即墨攙著樂來兮下了馬車,急速的走到北冥弘桑、即墨蘭跟前行禮。
“來兮見過陛下,娘娘!”樂來兮頂著紅撲撲的小臉兒與二人見禮,即墨蘭一把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見她臉色紅暈,急道:“快,咱們回宮,瞧把兮兒熱的,這一路,可累著了!”
樂來兮莞爾一笑,搖頭,“娘娘,不累。”
“還說不累,你可是睡了一路。”北冥即墨在旁打趣兒。
幾人說說笑笑,剛到椒房殿,北冥司辰、北冥新月、北冥炎星三人便到了。
一行人再次嬉笑歡樂見禮。
須臾,原本冷清的大殿變的無比活躍,又過片刻,熱鬧的人群分成兩個陣營,即墨蘭知北冥弘桑有事,便帶領樂來兮、蘭沁公主離開。
“自從上次那樣一別,再見兮兒,真是令人開心!”蘭沁公主拉著樂來兮的右手,無盡感慨。
“誰說不是呢!你那個一別根本不算什麼,我那一別,才別的肝腸寸斷!”即墨蘭拉著樂來兮的左手,更是感慨無限。
樂來兮被楚皇相擄的事情,在皇家,不是什麼大秘密。蘭沁公主早就聽說,此刻讓她更為關心的是,樂來兮被擄之後的事情。
“來兮,別怪姑姑多嘴,你,你,可還好?”說這話時,蘭沁公主壓低了聲音,結結巴巴。
話未完,便被即墨蘭瞪了一眼。
樂來兮知她何意,不羞愧,也不避諱,大大方方道:“多謝公主關心,我很好,與以前一樣好。”
蘭沁公主倏爾爽朗大笑,本不該再說些什麼,但是嘴裡卻又嘟囔一句,“那就好!那就好!”
而即墨蘭一聽,更加氣憤,什麼叫那就好?不好又怎樣?
“兮兒,別理你姑姑,她是個瘋子。”即墨蘭再次不滿的衝北冥新月瞪眼,而後抓緊了樂來兮的小手,急急走向重華殿。
北冥新月很委屈,“皇嫂,我什麼時候成了瘋子?”
那委屈卻嫵媚的表情惹的樂來兮笑個不停。開解二人,“娘娘,公主,我都餓了,咱們去用膳吧?”
“好好好!”即墨蘭見樂來兮真的不在意。更談不上生氣,便開開心心的吩咐身邊的人擺膳。
即墨蘭等人走後,北冥弘桑一一看過三個兒子,最後目光停在北冥即墨身上。
“安撫南楚貴族的詔書,朕已下發,對於楚皇的判決。你們有何意見?”
北冥即墨還未開口,作為長子、太子的北冥司辰上前一步,道:“稟父皇,兒臣以為父皇既能對南楚貴族寬大處理,對楚皇。自然也可網開一面。”
北冥即墨有些不悅,上前道:“兒臣不贊成大皇兄的話,父皇之所以對南楚貴族寬大處理,你是因為他們肯歸順我大燕,而楚皇,不,現在應該叫司空冷澈,他根本頑固不化。南楚貴族投誠那日,他竟然要滅了全族,對於這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