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呀!他竟然如此對待平陵女皇,好歹,她也曾做過他的姬妾!”司空冷澈看似漫不經心的話傳來,樂來兮聽後,收起眸光,眨了眨,笑笑。
“你笑什麼?”司空冷澈不解。
“這並沒有什麼,她本該死!”
這話讓司空冷澈吃驚不小,驚道:“為何?”
“這麼些年,死在她手上的人還少麼?更何況,她的寒毒,已經殘害了那麼多人,她能奪人性命,為何別人不可奪她的?”
按照道理說,這叫報應?司空冷澈冷笑,“那這麼說來,北冥即墨這麼些年又殺了多少人?他豈不是更加該死?”
“他殺的每一個人都是該殺之人!敵人來犯,他若不去殺,那死的將是更多的北燕百姓!他身為北燕尊王,抵禦外敵入侵,保護百姓,是天職!”
“呵!怎麼一扯到他身上,便是好話,換做別人,就都該死了呢?”司空冷澈眉頭緊皺,覺得樂來兮有些無理取鬧。
“話怎麼可以這樣說?”樂來兮立刻反駁,“按照陛下的意思,假若有人搶奪陛下的東西,陛下不僅不惱怒不憤恨,反而含笑相贈之?可能嗎?我可不認為陛下可以做出這種事兒!”
“戰爭,是永遠免不了的事。只要這個世界上還有人的存在,那麼鬥爭便會一直存在,大到國家。小到家庭,戰爭,或者說鬥爭,無時無刻不存在。陛下知道為何嗎?人心不足!別人有的,我沒有。我便要奪之!這是我的,我為何要被別人奪去?所以,要反抗,所以,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戰爭就這樣世世代代的存活下去。”
司空冷澈被她這樣一番話繞迷糊了。
“所以,既然想搶被人的東西,就要付出代價,搶過去了,你能耐。搶不到人死了,你活該!當年,平陵一戰,平陵國君慘敗,是他自己受不了這種打擊,將平陵一族滅亡,皇甫嫣然僥倖存活,她卻把這種過錯歸結到北冥即墨的身上。歸結到北燕的身上。她為何不反思,一次次戰爭,到底是誰挑起的?到底誰才是罪魁禍首?她沒有反思。她一意孤行,踏著那麼多條人命,她當上了女皇,可是她還是不知足,竟要做這天下之皇,再次挑起戰事。踏上了與平陵國君相同的道路,既然如此。那她就不要怕輸,也不要怕丟命。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終於,樂來兮說完,停了下來。
她字字都在說皇甫嫣然,可是此刻,司空冷澈的臉龐卻火辣辣的疼,彷彿,樂來兮字字在針對他。
“如果這次朕輸了,也是……”
“活該!”
司空冷澈沒吐出,樂來兮倒替他說了。
“那朕可要小心了!朕可不能落得個活該之名!”司空冷澈說的冷冷,樂來兮本還有話要說,可是見他那個樣子,便閉口不說了,沒有必要!
就在這時,司空冷澈命內侍架出了鑾輿,雖然,與北冥即墨相距很遠,很遠,但是,樂來兮還是一眼望見了他。
同樣,樂來兮小小的身影,落入北冥即墨的眼中。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北冥即墨仍高高的坐在馬上,紋絲不動。
“瞧,你的殿下,似乎已經把你忘記了!”司空冷澈對這個場景很驚訝,便說笑打趣兒。
樂來兮冷笑一聲,“陛下也說似乎。”
司空冷澈眉頭陡然一皺,這個小女子,怎麼自從到了戰場,倒像變了個人似的?
“去,上去告訴北燕安尊王,若他同意將所佔我南楚的城池退歸,朕願將朕的皇后贈給他!”司空冷澈轉而吩咐內侍,內侍顧不上疑惑,屁顛兒屁顛兒拿著使令跑向北冥即墨。
須臾,內侍又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回,“回陛下,那安尊王說了,南楚皇后,還沒那麼尊貴!”
“瞧!是朕沒有把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