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樣子有些像豬耳朵。有的壓根兒就沒有耳朵。樂來兮往下翻翻,居然還翻到一個長了三對翅膀的東西……
“似錦,這些東西哪裡來的?”樂來兮笑著問道。
似錦仍然很生氣的樣子,“都是從那些不知名的小丫頭片子手裡得來的,夫人,您不知道,現在府裡的丫頭都知道姨媽墊兒的存在,這可怎麼辦才好?”
沒等似錦開口,飛霞便對她呵斥道:“似錦,你怎麼能這樣說?夫人一向寬厚仁慈,府裡的丫頭都知道這姨媽墊兒,是一件好事,你看你,倒是很不高興的樣子!”
似錦有些詫異,她本以為飛霞一定會向著她這邊的。
樂來兮明白飛霞,也懂似錦的心思,合上木盒的蓋子,樂來兮道:“似錦,你去拿幾個樣板,派丫頭往各宮、各管事處送去,告訴她們這東西的來由,以及用法,既然大家都知道了,索性就原原本本的告訴她們。如你所說,這的確是一件好事兒。”
飛霞回了聲“是”便退了下去。
似錦臉上的怒氣沒了,換上的是不解與不安。她覺得自己每次都猜不透樂來兮的心思,有些沮喪。
樂來兮不動聲色的拉起了低頭不語的似錦的小手,柔聲道:“你放心,就是別人都有,也沒有咱們用的好!”
似錦聽她如此說,激動的抬起頭,大大的眼睛裡含著亮晶晶的東西,直打轉兒,須臾,她嗚咽道:“夫人,婢子以為您會生氣……”
“怎麼會?飛霞說的有道理,但是你說的也很對!”樂來兮輕盈安慰道。
大概是時間長久的關係,她看待似錦,越來越像看一個小妹妹一般。
“夫人,您為什麼總對婢子那麼好呢?”似錦傻傻的問了一句。那樣子,天真至極。
“傻瓜,當然因為你是我的貼身丫頭。”樂來兮捏著她的臉蛋兒,又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似錦害羞的低下頭,心裡別提多美了。
外面的陽光很明耀,隔著窗子,樂來兮朝外望了一眼,發起愁來。
這幾天,她一直想將光的色彩證明給北冥即墨看,可是手頭卻沒有鏡子,上哪兒弄去呢?自己做一面?如何做?
似錦不解樂來兮為什麼突然愁起來,焦急的問道:“夫人,您怎麼了?”
“哦。”樂來兮回過頭,“似錦,除了銅鏡之外,你有沒有見過別的鏡子?”
別的鏡子?似錦皺著小臉兒,“夫人,您的銅鏡可是咱們北燕最好的了,一般人家的女子別說這樣的,就是連最糙的銅鏡也用不起,只能到河邊,或者水缸裡照上一照。”
是嗎?樂來兮拿起梳妝檯上的那面銅鏡,的確很清晰。
但是無論什麼東西,往裡面一照,都黃鶯鶯兒的,黑的是黃的,白的也是黃的,起先,她很是不習慣。
“似錦,去草堂。”樂來兮突然想到,獨孤穹應該有她想要的材料。
她走的急匆匆,似錦反應過來,忙跟上她的腳步。
二人走進草堂時,白鬍子老頭兒正躺在藤椅上架涼,手裡還搖著他的好徒弟與他做的大蒲扇。獨孤穹正在彎著腰,細心的往高高架起的竹蓆上擺放新採的藥草,準備把這些藥草曬乾。
樂來兮的出現頓時嚇了二人一跳,獨孤穹驚的打翻了竹簍,太史卿差點兒從藤椅上摔了下來。
二人忙行禮,異口同聲道:“夫人,您怎麼來了?”
“兩位先生不必多禮,本宮來是想找一樣東西。”樂來兮攙起太史卿,望向獨孤穹。
獨孤穹忙躬身頷首,“夫人您說,只要臣有的,一定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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