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同行可否?”北冥司辰說完,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樂來兮不想惹麻煩,但是又不知如何拒絕,思量一番,便慢慢起步,北冥司辰忙跟在一旁。
沒走幾步,北冥司辰便笑道:“夫人是孤從未見過的美人,孤因此失禮,還望夫人莫怪!孤之所以想與夫人同行,只因孤聽聞,夫人乃鬼音大師公羊旦坐下唯一女弟子,孤甚感榮幸!”
通篇溫雅,和睦,不似北冥即墨那般冷酷霸道,樂來兮感慨,當真是龍生九子,子子不同。
聽他說的誠懇,樂來兮心中不悅打消大半,淡淡笑道:“太子殿下說哪裡話,對於曲樂,妾也只不過略懂一二,不提家師還好,一提,妾都羞愧難當,當真是辱沒“鬼音大師”四個字了。”
“夫人謙虛了。”北冥司辰臉上一直掛著春風般的笑,說這話時,又扭頭望了樂來兮一眼,“若有機會,孤一定要與夫人切磋一番。”
樂來兮點頭,笑而不語。
很快,二人來到重華殿門口,剛進大殿,樂來兮便感到無數雙眼睛射來,其中,還有兩支鋒利無比的冷箭。
不用說,源自某個冷酷男。
樂來兮早料到這種情況,她抬頭闊步,並未在意。大有一種行的正做的正的氣勢。
“東極,快來本王這裡。”樂來兮雙腳剛邁進門檻,北冥即墨便起身道,而後又望向北冥司辰,“皇兄請上座。”
樂來兮忍不住笑了,望向北冥即墨時,覺得他無比滑稽,剛剛那句,大有“妹妹,快到哥哥碗裡來”的韻味兒。
原本有些慍怒的北冥即墨,在看到那樣絕美溫和的笑容後,心裡的怒氣竟消失不見。見樂來兮老老實實的朝自己走來,不禁心裡莫名舒爽,像打了大勝仗一般,通身洋溢著勝利的氣息。
“二皇弟真是情有獨鍾!”北冥司辰在正位上坐下,溫和笑道。
這句話一瞬間將樂來兮至於眾矢之的,雖然她常成為眾人目標,可是今日,更為明顯。
坐在下位的張姬、陶姬相視一眼,張姬笑道:“太子殿下說的是,東極姐姐不僅長的絕美,並且通身的本領,尤其是身懷絕技,得了鬼音大師真傳,我們殿下寵愛她,也是理所應當的。”
張姬、陶姬本是當朝安柔皇后所賜,今日太子來,從不入北冥即墨眼的她倆,像是終於揚眉吐氣一番,就連妝扮,也嬌豔、隆盛了許多。
當然,膽子,也大了許多。
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北冥司辰望了二人一眼,惹得張姬、陶姬二人無比的激動。
只聽北冥司辰道:“孤也是今日才得知,東極夫人確真是鬼音大師的傳人,不知孤今晚有沒有這個榮幸,可以聞得夫人一曲?”
北冥即墨一聽,當即哈哈大笑,轉而對樂來兮說道:“東極,皇兄在曲樂上的造詣,那可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你可演奏一曲,得皇兄指點一二。”
北冥即墨說的相當大方,言語間,宣示了自己的主權。
樂來兮笑著起身,對太子行了一個福禮,慢慢走近古琴前,坐了下來。
彈指瞬間,清音婉轉,如山澗溪水濺起簇簇白花,肆意卻淡雅;玉指回旋,琴音嘹亮,如山間飛鳥,漫花鳴叫,動人心絃。
隨著十指不停的盤旋,直達人心底的音符開始在大殿中迴盪,使人仿若仙境。那聲音,時而清澈,時而濃厚,欲訴的千言萬語中,夾雜著一絲絲遺憾,仿若輕嘆,仿若追尋……
須臾,琴聲戛然而止,可是曲罷餘音繞樑,綿延不絕。
從開始,到結束,北冥司辰的眼睛從未離開過樂來兮。一曲聽的無比沉醉。
“韶華易逝,知己難求。”良久,北冥司辰慢慢吐出幾字,仍是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