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來兮不懂了,“北冥即墨,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非要留我一年的理由?”
“沒什麼理由!”他想都沒想的道:“如果你非要什麼理由,那本王就告訴你,本王認為,一個人,必須以信為根,既然答應別人,就一定要做到!”
鬼才相信他的鬼話!天下不講信的人到處都是,上到高貴的殿堂,下到犄角旮旯,無論古今,不講信用的人一抓一大把,多如牛毛。
如今到我這裡,就偏偏講什麼信為根本,真是可笑!
“好!”樂來兮咬牙道:“一年就一年,我不會再提這件事,希望一年之後,不,九個月之後,你會遵守約定!”
北冥即墨未語,只是重重的點點頭,而後,伸出雙腳,示意樂來兮與他穿靴。樂來兮瞅了一眼,俯身去拿那雙用金線繡著金色祥雲的長靴……
“在你們那裡,妻子會給丈夫穿靴嗎?”樂來兮頓了一下,皺眉,他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不會!”樂來兮回的不假思索,“在我們那裡,都是反過來。”
“如此看來,你們那裡,女子的地位很高。”北冥即墨由衷的道。
樂來兮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分貝,“對!在我們那裡,女人可以上學,可以拋頭露面的出去工作,可以參軍,可以做官。”
這些話,讓北冥即墨驚的眉頭緊鎖。
樂來兮與他穿好靴,走下木梯,將毛巾溼了溼,與他擦臉。那抹緊皺的眉頭怎麼也抹不平,樂來兮這才笑道:“你看起來,對我們那裡很感興趣。”
北冥即墨並未接她的話,“本王終於明白,你為何總是這般處事。假若本王不知你的真實身份,你早就死上一千遍了。”
死上一千遍?樂來兮愣了,不由自主的出了一身冷汗,更加為自己的前路堪憂。這次,輪到她眉頭緊皺。
“你放心,有本王在,定會護你周全!”北冥即墨攥緊了她那隻握著巾帕的手,似乎在強調自己的存在。
樂來兮回過神,淡淡的笑了笑,掙脫開,把他的臉輕輕的擦拭一遍之後,又將他的手擦拭乾淨,而後將擺放一旁的青柏子湯遞於他漱口,這才扶他起來。
“夫人,午膳已經擺好。”這時,飛霞低頭走來,低低的稟報。
樂來兮溫柔的衝飛霞笑笑,便與北冥即墨一起走出了裡間。
最近睡眠不好,難免有些火氣,飛霞很細心,一日三餐的與她準備了去火消渴的青絲紅芙湯,樂來兮自顧自的喝上兩口,味道鮮美,回味無窮。
“你……”樂來兮突然發現北冥即墨一直盯著她不語,甚是奇怪。
忽然,她意識到,原來他傷的是右臂,無法拿筷。樂來兮會意,剛要傳飛霞,便被一個冷酷的聲音震到,他說:“你來侍候本王。”
“你讓我餵你?”樂來兮覺得從他的表情來看,自己這句是廢話。
默默的,她將自己的凳子搬到他身旁,拿起他的銀筷,“你喜歡吃什麼?”
“隨意。”
樂來兮苦笑,天下間最難的就是“隨意”二字,因為一句隨意,便生出無限的可能。
“先喝碗湯吧。”樂來兮與他盛了一碗,遞於他,北冥即墨卻不接。
樂來兮又苦笑了一下,慢慢的將湯碗遞到他嘴邊。十分自然的,北冥即墨低下頭,喝了兩口。
樂來兮又夾了一塊鵝掌鴨信,笨拙的遞到他嘴邊,因為不習慣,她的手有些顫,不小心糊了他一嘴湯汁兒。
那樣子,十分滑稽。樂來兮想笑,心裡憋的難受,面上卻不動聲色,連忙拿帕子與他擦拭。
讓樂來兮意外的是,他居然沒有生氣,接下來,樂來兮熟練了許多,將每樣菜色都與他夾了一二,整個過程,北冥即墨都不言不語,似乎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