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樂來兮覺得他臉上的笑都是憋出來的,有些扭曲。
“哦,是太子殿下做的新曲《幽蘭》,其間有幾處不太適宜,妾改了一番。”樂來兮看了北冥司辰一眼,得到允許後,便將那曲《幽蘭》呈了上去。
北冥即墨臉上笑意更“濃”了,接過那曲看也不看,便對樂來兮突然橫眉怒目道:“你好大的膽子!你是何身份?皇兄是何身份?一個小女子竟敢指責當朝太子的新曲,真乃天大的笑話!愣著作甚?還不快回去,省的在這丟人現眼!!”
他的話落地許久,樂來兮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做夢一般。
不!應該說夢裡也沒有這般精彩!北冥即墨一人,將人生百態的變臉演活了。
須臾,樂來兮對兩個男人福了福身,慢慢退了下去。
漪蘭殿忘了,幽蘭居也不知在哪裡,她漫無目的的走著。幸虧飛霞機靈,與似錦一起,小心翼翼的扶她回了幽蘭居。
明明應該憤怒的,可是,此刻,她的心裡卻有著說不清的憂傷,到底是為了什麼?樂來兮一遍又一遍回想當時的情景。
是她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樂來兮得出這樣一個結論,樂來兮,你是誰呢?你以為你是誰!只不過仗著別人沒見過、沒聽過、沒經過的優勢,在這裡賣弄!真是可笑!
想到這兒,樂來兮覺得心更痛了,不由得緊緊閉上雙眸,蜷縮在臨窗的小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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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來兮走後,北冥司辰也是良久才回過神來,示意身邊的人都退下後,他怒了,“北冥即墨,好好的為何訓斥她?孤做的新曲確實存在問題,她說的很對!”
她?說的多麼親切!他口口聲聲說“她”,為了她竟然直接喊我的名字!北冥即墨的心被一股接一股濃郁的醋浪淹沒了,“她是臣弟的妾,臣弟是她的夫君,皇兄應該沒有忘記吧?既如此,被夫君呵斥幾句,使她懂得分寸,天經地義!”
這話簡直指桑罵槐!話裡是讓她懂得分寸,可是話外卻處處在指責自己不懂得分寸,落得個覬覦兄弟妻妾的罪名。
北冥司辰鐵青著臉,一字一句道:“清者自清,二皇弟既然看待她與別人不同,更應該相信她,而不是讓她那般傷心離去。”
北冥即墨怔了,那幾個字刺痛了他的心。她走的時候真的很傷心麼?北冥即墨無比的懊惱,他竟然沒有發現。
而讓他更加後悔的是,他竟然又對她發了火!
可是,縱是如此,北冥即墨仍硬著頭皮道:“多謝皇兄提醒,若非她錯,臣弟會找個機會向她認錯。請皇兄記住,她是臣弟的女人,臣弟只求皇兄這一件事。”
“你……”北冥司辰胸中翻騰著陣陣浪潮,北冥即墨說的對,她是他的女人!
可是,北冥司辰又是多麼的不甘心,似乎是為北冥即墨的霸氣狂妄不滿,又或者是壓根就對“她是臣弟的女人”這句話不服氣!
“你還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北冥司辰質問他一般,“二皇弟,上蒼如此眷顧你,讓你得此完人,為何不珍惜?”
北冥司辰靜靜的望著北冥即墨,“不是孤狂妄,假若是孤先遇到這女子,根本由不得你這般……”說到這兒,北冥司辰止住了,望著北冥即墨額間跳躍的燃燒的火雲,又道:“假若你心裡有她,就不應該讓她傷心。”
這還不算狂妄?北冥即墨徹底憤怒了,假若不是有太多的顧慮,他真的想與北冥司辰打上一架。
他的憤怒,北冥司辰當然清楚,從眼前這位男人緊握的拳頭來看,他在竭盡全力的控制自己,壓抑自己。
可是此刻,北冥司辰眼中心中只有樂來兮離去時的驚訝、錯亂、憂傷,還有數不清的默然,她像逃離一般,想走的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