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的。
他熱切的捧到懷裡,一股莫名的感慨掠過心頭,女兒真的長大了,可是自己竟不如女兒,沒有出息可言,還被白白地關了半年深牢大獄,一種欲說不能的複雜情愫攫住了他的整個人,面對突如其來的巨大變化,田忠義終於沒有了話題,匆匆囑託秋萍幾句,徑直走了。
火車的車廂裡。
像個小煤窯,空氣憋悶的幾乎使人窒息,大人喊,小孩叫,亂糟糟的猶如走入了閻王店。他啃著上車前買來的幾個熱饅頭把腦袋伸向了窗外,吃一口饅頭就一個醃製的小辣椒,實在是過癮。車廂裡除了汗味就是臭味,再也找不到第三種可以形容的氣味了。窗外的一切都是新鮮的,風在耳跟打著牙祭,充滿了靈性。九月的天氣像小孩子的臉變化無常,窗外的雲彩濃而重的堆積起來,他很有經驗似地說又要下雨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已經整整三月滴雨未下。
不多時,雨點子便砸在窗玻璃上啪啪作響,直往車廂裡飛。他關上窗戶,把千紙鶴藏在胸口,凝固的車廂緩和了許多,也安靜了許多。
和他對面而坐的是一位中年婦女,他不經意的瞧了一眼,發現她長的頗有幾分姿色。不知是起風的緣故還是為了點綴把一條薄如蟬翼的紅紗巾系在她頎長的脖子上,那是時下流行的裝飾品,女人愛美麗,才不去管春夏秋冬。
在那個女人系紗巾的瞬間,田忠義瞪大了雙眼盯著她。紅紗巾把他的思緒也帶到了很遠的地方。恍然間想起自己的妻子吳蓮英。妻子也很喜歡紗巾,不過她是隻有在冬天才帶的。這個熟悉而又特別的姿勢伴隨自己二十幾年。二十幾年來,他和妻子相濡以沫。妻子臨死前,是自己親手為她繫上的那條陪伴她二十多年的紅紗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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