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耐性,沉下臉,“以我所知,你這一年來不曾與任何女人同過房,難道你就不怕身上的蠱毒發作?”這一年來,每到節氣變幻之時,她都會派人相邀,當然每次都是討了個閉門羹,她不服這口氣,只道他有新歡,暗中派人跟蹤,結果並無任何女子行歡,這讓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佩衿垂眸低笑,“佩衿是有夫人的人,這是我和夫人私下之事,不勞二公主操心了。”
“玫果?”寒宮鈺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你騙誰?你與她根本……”
佩衿也不答,轉身便走。
寒宮鈺想到他剛才眼裡閃過的溫柔,臉色一寒,突然欺身上前,去抓佩衿的手腕。
按佩衿的輕功,可以輕易避開,但他略一猶豫,卻沒避,任她握住。
寒宮鈺極快的翻過他的手腕,掀開他蓋過手背的闊袖,向他瑩白如玉的手腕上看去,一看之下,臉色大變,“你與她居然……”
佩衿笑吟吟的收回手,仍用衣袖蓋了手腕,“佩衿不陪了。”轉身轉過花籬走向玫果藏身之處。
寒宮鈺呆若木雞,只覺得頭皮陣陣的麻,她不信,卻不能不信,他身上有血咒,她身為寒宮雪的女兒,自不會不知,玫果所有夫侍都種下血咒,但他們身上的血咒,血咒只有在與人行歡時才會顯露的,但歡好後,仍自動消失,只有與玫果行過房事後,才會累成一點血紅出現在手腕處不會消失,而如今他手腕上確確實實的有一點血紅,鮮豔欲滴。
剎時間,她只覺得心焚如火,嫉妒得全身象是被燃盡一般,然她此時無可奈何,正如玫果所說,去留由著佩衿,如今他不肯走,她也拿他沒有辦法。
他既然受寵於玫果,又如何會走,玫果雖然在晉國現在處於弱勢,但玫果卻是太子妃,憑著這名號,也無人敢輕易動她。
拋開這個太子妃的名號,只要她願意回到虞國,任是文穩穩當當的長公主,而自己現在地位離這一步尚遠,佩衿是個重利之人,如何肯跟她走?
壓下滿腹怒氣,暗暗發誓,他今天給她的羞辱,日後定加倍討還回來,如果有朝一日他落在自己手中,定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玫果聽到二人有相爭拉扯之聲,不知寒宮鈺對他要做什麼,心裡一急顧不得自己躲著藏著的,就奔出藏身之處,剛跑出幾步,卻見佩衿轉過花籬向她走來,才想起自己這樣偷聽人家談話實在是有失了氣度,頓時窘迫不安,忙轉了身,裝模作樣的扮著出來賞花,一時間忘了這冬天,哪有多少花可賞?就是園中的梅花也不在這一處,對小嫻道:“小嫻,這邊沒什麼花可看,我們過那邊逛逛。”
寒冬的傍晚,風很冷。
佩衿見她沒加風袍便出來了,可見當時是何等急情,解下自己所穿外袍,追上兩步,給她披在肩上,柔聲道:“怎麼不加件衣衫再出來。”
玫果知他不走,雖然剛才滿腹怨念,但終是滿心歡喜,現在又見他地他笑了笑,也不拒絕,將手臂穿進袖中,衣衫長天,頓時蓋了她的手,提了提拖地的袍角。
佩衿笑了笑,為她束起腰間織帶,衣衫才不至於拖到地上,雖然不合身,但鬆鬆垮垮卻別有一番風味。
順手攬了她的腰,回走。
這是她的後院,到不怕有外人撞見二人親密而有難為情。
小嫻跟在身後,撅了小嘴,這二人親親我我,倒當她透明瞭。
寒宮鈺轉出花籬,正好見佩衿擁著玫果,眼裡噴出嫉火。
玫果感到身後赤辣辣的不友善的眼光,停下來,轉過身,揚眉看見她轉身,慌亂間掩去,卻沒未曾完全掩住的敵意神情,將佩衿自然從她腰間放下的手,握住,佩衿手掌反握,與她五指相扣。
“既然他不肯隨皇妹去,我也不能勉強於他,辜負了皇妹的厚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