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疑慮又拋之腦後了,側了臉去親他的臉,月亮從雲層中爬出,月光散在他俊俏的側面上。
她突然間見耳根處肌膚有一道淡淡的痕跡,心裡一顫,飛快的推向懷中之人,身體往後急退,終是晚了一步,被他攬著的後腰,微微一痛。
再顧不得惜香憐玉,一掌擊向佩衿胸口,退開三步,避開他口中噴出的鮮血,摸了摸後腰,只覺一片麻痺。
冷冷看向橫臥在地上的佩衿,“你對我做了什麼?”
佩衿臉上笑意盡失,捂著胸口,忍碰上胸口的痛,“不過是讓你每個月向太后討一粒解藥而已。”
寒宮鈺深吸了口氣,壓下心裡的恐慌,暗運真氣,小腹頓時疼痛難忍,斗大的汗滴從額頭上滾落,陰沉沉的問,“你是誰?”
地上人冷笑了笑,在臉上一陣揉搓,臉上落下許多細沫,露出一張被鮮血抹花了的平凡臉,哪裡是什麼佩衿,“小人只是太后身邊的一個小人物,公主自不認得。”
寒宮鈺眼裡殺意畢露,可是隻要運氣,腹間便如針扎一般痛。
那人看在眼裡,平靜的道:“公主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我死在這兒,太后便當計劃失敗,你再也拿不到解藥。”
寒宮鈺恨不得將眼前這人撕成碎片,“不吃解藥,會怎麼樣?”
那人強嚥下湧上口中的鮮血,他萬萬沒料到寒宮鈺有這等功夫,剛才不是太過大意,怎麼會被她傷成這樣,“也不怎麼樣,不過每日受兩個時辰的萬蟻噬骨之痛,公主能否承受得住,便不得而知了。”
寒宮鈺臉色大變,“你休得騙我,只有鬼面的噬骨散才有這功效,鬼面早成了一堆白骨。你再敢胡說八道,我叫人將你剁碎了餵狗。”
那人面色不變,“公主儘管叫人剁了我,再過一柱香時間,你便知我所說是真是假。”
寒宮鈺身子一顫,難道是瑾睿?“如果我放你回去,那又如何?”
“只要我安然回去,即刻便有人給公主送解藥來,以後每月的今日,自有人送解藥給公主。”那人說著,又嘔出一口鮮血。
寒宮鈺欺近他,厲聲問道:“瑾睿在哪兒?”
那人愣了愣,一臉迷茫,“在下不知誰是瑾睿。”
寒宮鈺赫然醒悟,這不過是太后的一個奴才,只不過是完成任務,雖然恨不得將這人活活劈死,但後腰麻痺迅速擴張,此人的話讓她不能不信,反道怕他當真死在這兒。
眼裡噴著火,咬牙切齒,“滾。”
那人二話不說,捂著胸口,艱難的爬起來,蹣跚而去。
出了王府,立刻有人將他接住,送上停在角落的一輛馬車,向皇宮疾馳。
第042章 管閒事的小饅頭
玫果給小饅頭擦著嘴角的飯粒,“村西的陳阿婆今日該來看診,但今天不見人。昨天聽人說去岩石鎮那邊下暴雨,山體滑坡,把道給堵了。多半是她兒子前些天出去押鏢也給堵在那兒,沒趕得上回來送她來看診,她的腿又不方便,一個人走不了那麼遠的路,所以才沒能來。我合計著,她的藥只怕也該吃完了,也不知道她兒子什麼時候能回來。”
瑾睿收拾了桌上碗筷,“你配上幾副藥,我這就給她送去。”
玫果應了,撐著腰站起身,“凡兒,就在院子裡玩,別到處亂跑。”
小饅頭從凳子上爬下來,望了望廚房裡的瑾睿,又看著玫果進了診堂,大眼一轉,雀躍著進了屋,搬了張椅子放在藥架前,爬上椅子,伸著手摸最上面的藥瓶,終是差了些,夠不到。
又再搬了張板凳疊在椅子上,回頭望了望門口,門外沒什麼動靜,麻利的爬上疊起的板凳,在藥架最高處,辨認了一會兒,取一個小玉瓶,小心的撥開瓶塞,從荷包裡取出一個小錦盒,錦盒裡放著他乘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