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機……喂,那足我的手機耶!”佟寶兒尖叫,不可思議的看著施暴的男人。
“這只是給你一個教訓,去跟拍你該跟的人,如果不小心再跟錯物件的話,小心會像你的手機一樣!”杜凡說著,深深地睇了她一眼,隨即轉身,準備離去。
“喂、喂……”佟寶兒在他的身後喊他,“我這樣怎麼出去見人?”
別忘了她還穿著鏤空蕾絲內衣,外衣成了破布,屍體正躺在地上!
杜凡頓住腳步,本想回她一句——那是你的事,但想了下,他還是折了回來,將身上的西裝脫下,丟過去給她。
“這是最後警告,回去告訴你雜誌社的老闆,若不想我帶人挑了他的雜誌社,就別再派狗仔跟我!”說完話,他轉身走了出去。
這一回是真的離去,隨著他背影的消失,佟寶兒整個人一鬆懈,癱坐了下來。
她的心還似發狂了般的跳動著,全身的細胞、每個呼吸都充斥著他的氣味。
他就像是毒藥似的,滲入了她的髓,狠狠地烙印進她的心間。
在杜家,佟寶兒就像個透明人似的,並沒有人會注意到她,除了管家季叔除外。
“夫人,你回來啦!”走過大廳,繞過前院和幾株梧桐樹,眼見就要轉進獨棟住居,季叔剛好由屋子裡出來。
“呃……是。”佟寶兒差點撞上他,嚇了一跳,她一手搗著心口,一邊懊惱著自。己的心神不定。
都是杜凡害的!自從今天那一吻之後,她整個下午都恍恍惚惚,思緒總在不知不覺中就飄離。
“咦?夫人,你頭髮好像長長了!”季叔說。
佟寶兒嚇了一大跳。“呃……我……有嗎?”
她慌慌張張的抬手,就往自己的頭、臉,衣服、裙子,甚至腳上的鞋,胡亂地摸了一遍,檢查過後,才大大地鬆了口氣。
呼……還好!假髮沒忘了戴,臉上的口罩也沒忘,要不,她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心血,怕削了一頭俏麗短髮的模樣被認出來,而還特地買了頂和之前一模一樣髮型的黑直長髮來戴。
沒想到眼尖的季叔,還是發覺了假髮的長度稍稍長了點。
這陣子,她累極了,每天都得多帶一套衣物出門,在進雜誌社前溜到周婉婉那兒變裝,下班回家前,再變裝一次,才敢放心回來。
看她的反應怪極了,季叔忍不住問:“夫人,你怎麼了?感冒還沒好嗎?”
看她還戴著口罩,似乎感冒挺嚴重的。
“啊?”佟寶兒的反應是僵住,藏在口罩後的嘴角微微顫著,在偷偷用力捏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後,她整整嗓子,輕咳了一聲。“我……有比較好了,今早有去看過醫生,醫生說只要多喝水、多休息就行了。”
她又恢復成那個大家閨秀的佟寶兒,說話輕聲細語,連動作舉止和臉上的笑,也都儘量合乎禮教要求,舉止優雅、笑不露齒。
“那就好……”季叔又看了她一眼,偏頭想著事。
怕露馬腳,寶兒趕緊正聲說:“季叔來找我有事?”
“哦,只是想過來問問夫人,晚飯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
“我……都可。”佟寶兒抬手,拉拉臉上口罩。“他……他呢?”
想起了杜凡、想起了他今天對她所做的事,佟寶兒問得小心翼翼。
“杜爺嗎?”季叔猜她該是問杜凡的下落。
“嗯。”佟寶兒僵硬的擠出笑容,點了下腦袋。
“杜爺怕是不會回來吃晚餐了,方才阿康撥過電話回來,說杜爺正為事情忙著。”
季叔的這句話讓佟寶兒似吃了粒定心丸,偷偷鬆了一大口氣。還好不用再見到他,否則……
一想起那個吻,想起他罩在她胸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