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便帶著一票人走了出了酒吧。
陳經理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一臉的悲憤,這個店幾乎花了他所有的積蓄,但是現在馬上就不在屬於他了。
“咱們報警吧。”張月說著,將老二的手臂拿起來檢查,上面一條殷紅的刀痕正冒著血。
“這管用嗎?”陳經理苦著臉問道。
就在這時,就聽外面一陣汽車急剎車的聲音,伴隨著許多人的驚呼。我跑出去一看,就見一輛廣本停在馬路中央,車輪底下一長串剎車印驚心動魄。車子前臉的車燈已經撞碎,地上是碎玻璃,還有鮮紅的血跡。
不遠處,一個人已躺在地上,姿勢奇怪,腰部完全塌陷了下去,幾乎從中間斷成兩截,觸目驚心的鮮血不停的從他嘴裡流出來,他的眼睛圓睜著,依舊保持著遭遇變故那一刻的表情。
這個人,赫然就是江龍!
街上頓時炸開了鍋,江龍的小弟有的不停地打電話,有的將那個廣本司機從車裡拽出來又打又罵,但更多的人卻在第一時間跑了。這條不寬的街道一時間人滿為患,下午六點多的大街上,上班族、散步的大媽、揹著書包的學生,將事故現場圍成一個巨大的圓形,一條街上的車全部被堵住。
人們的驚呼聲,汽車的鳴笛聲,響成一片。天空陰沉,雲層深處電光一閃,隨後沉悶的雷聲轟然響起,瓢潑大雨不期而至。
很多人很快的退去,但是仍然有許多人站周圍看著,刺耳的警笛聲劃破這裡詭異氣氛,警車貼著人行道開來,直直停在了事故現場,後面是救護車。大量的人被疏散。
經過了好一番混亂,江龍被人抬走,廣本車的司機也被帶走。只留下地上一大灘的血,在雨水中化成一條小河,帶著顯眼的紅色順著馬路牙子流了過來。
這時,我看到馬路中央站著一個男人,他全身幾乎透明,整個身子在大雨裡模糊不清,他站在路中間左右觀望,一臉的茫然。
隨後,一個黑色衣服的女人慢慢出現在了他身旁,兩人身子緊緊的靠著,像兩顆風雨裡的小草無依無靠,他們身影緊緊擁抱著,幾乎融為一體。
我靜靜的看著,那兩個身影過了好一會,突然向我走來,這時一陣冷風颳過,漫天的雨絲向屋簷下的我傾斜而來。
“清水道士在城東的廢墟里,你要是想找他,就抓緊時間吧。”兩人已經到了我身旁,說話的是那個黑衣女鬼,他身旁站著的人面無表情,赫然是江龍。
我愣愣的沒來得及說話,兩人就消失了。
雨勢更加的大了,我走回了店裡,掏出電話給王海波打了電話,將清水老道的事告訴了他。
他如臨大敵,說了聲:“我去看看。”便將電話掛了。
酒吧裡,這時陸續有客人來了。
何楊個小子不知什麼時候也來了,他並不知道今天放聲的事情。來了以後,輕車熟路的將音樂開啟,酒吧裡便有了些氣氛。
他突然指著一張桌子上的血驚聲問道:“這是什麼?”
那桌上的血是老二之前手上流的,陳經理聽了忙拿了一張抹布過來,將血擦乾淨。
我和老二便跟真何楊學賣酒,其實也沒什麼難的。客人要什麼酒,我們就給他拿什麼。酒吧裡的酒比外面的要稍貴很多。
當我拿起一瓶酒細看時,發現快到期了。何楊滿不在乎道:“沒過期都算好的了。來酒吧喝酒的人,誰還看這個?”
他說著,從吧檯的櫃子裡拿出一瓶酒,給我和老二分別倒了一杯:“嚐嚐,德國黑啤。”
我嚐了一口,便不由皺起了眉頭。
老二連碰都沒碰,張月走過來,將老二的杯子端起來,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跟何楊說:“再倒點唄。”
何楊呵呵笑著,又給她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