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搖手,叫道:“夏侯姑娘,你誤會我了,我憑哪一點敢和司馬玠兄相比……”
話猶未了,夏侯英便介面反問道:“朱兄,你哪一點不能和他相比?”
諸葛蘭屈指計道:“哪一點也無法相比,譬如武功方面,品貌方面……”
夏侯英連連搖手,截斷諸葛蘭的話頭,揚眉叫道:“朱兄不必太謙,你聽我說,我雖不知司馬玠兄的功力究有多高?但從你適才二指捏扁‘寒鐵指環’,驚退‘八臂金剛’龍嘯天一舉看來。決不會在他之下。”
諸葛蘭自知自己在服食“紫芝”之後,功力大增,遂笑了一笑。未加辯駁。
夏侯英繼續說道:“至於品貌方面,朱兄比司馬玠兄,更不知俊美多少?”
諸葛蘭詫道:“夏侯姑娘你說什麼?你說我比司馬玠兄俊美?……”
夏侯英介面笑道:“大概朱兄還不知道司馬兄平日的瀟灑風神,只是戴了一副人皮面具而已!”
諸葛蘭聞言一怔,夏侯英又復笑道:“至於司馬玠兄的本來面目,只是雄健粗黑,雖有些男子氣概,但卻距離‘軍美’二字,差的遠呢!”
諸葛蘭喃喃說道:“有這等事?我只知道他曾故意‘以俊扮醜’,戴過一副相當猥瑣的人皮面具,卻不知道他仍然是‘以醜扮俊’……”
夏侯英含笑說道:“司馬兄磊落光明,不做暗事,他在與我定情之前,先說明了本來面貌,並不風流俊美……”
諸葛蘭點頭問道:“夏侯姑娘大概趁此機會,請他取下所戴的人皮面具,讓你看看本來面目!”
夏侯英笑道:“正是如此,司馬兄遂展示本來面目,並告訴我若是後悔,還來得及!”
諸葛蘭秀眉微挑,目閃神光地,看著夏侯英,緩緩說道:〃 無論是男子娶妻,或女子嫁夫,主要條件,均是‘德行’二字,紅顏綠鬢,能有幾時?百歲夫妻,長相廝守,我想明智如夏侯姑娘,雖見司馬兄的本來面目,不太俊秀,也不會有所後悔的了!”
夏侯英頷首說道:“男子之美,本來可分為‘英健’與‘俊秀’二者,司馬兄雖然毫不俊秀,但英朗雄健,仍具奇男子的醉人風神,故我豪未後悔的,接受了他那隻金梭,作為定情之物。”
至此處,目光如冰地,盯在諸葛蘭臉上,嫣然一笑又道:“但像朱兄這等人物,實可謂‘內德外貌’兩者得兼,‘英健俊秀’二美皆具,委實使小妹起了‘還珠’之恨,自嘆無緣!我若是在遇見司馬兄之前,先遇見你……”
這位“辣手玫瑰笑羅剎”,一向豪邁大膽,倜儻無儔,但如今竟也臉泛紅霞,嬌羞無那地,說不下去。
諸葛蘭一見苗頭不對,趕緊移轉話鋒,低聲自語,口中連道:“奇怪……奇怪……”
夏侯英聽得有些奇怪起來,目注諸葛蘭,揚眉詫聲問道:“朱兄,你……你在奇怪什麼?”
諸葛蘭道:“方才那‘八臂金剛’龍嘯天說這‘金蟬脫殼’,換走司馬玠兄之計,竟是‘病金剛’焦健,出的主意?”
夏侯英皺眉問道:“莫非朱兄不以龍嘯天此說為然?”
諸葛蘭不便說明“病金剛”焦健,曾對自己白髮紅顏,有過畸戀,只得沉吟說道:“我是覺得那‘病金剛’焦健既獻這‘金蟬脫殼’之計,何必又大費心力地,從夏侯姑娘身邊,把解蠱藥物,盜走則甚?”
夏侯英聞言一怔,想了片刻,柳眉雙蹙,恨恨說道:“或許焦健這廝,是想使我永遠斷絕搶救司馬玠兄之念?”
諸葛蘭問道:“夏侯姑娘,你為司馬玠兄前往‘苗嶺’,向‘百靈老苗’,求取‘金蠶毒蠱’解藥之事,還有何人知曉?”
夏侯英道:“絕無他人,只有我和司馬兄……哦,還有‘百靈老苗’等三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