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淺正喝著一杯果汁,探頭望了舒音一眼,女的眼裡慢慢的懇求和脆弱,一時間畫淺也不知道如何自處。
李舒音這樣明顯的是有話對她說,只是做的這樣沒有章法,甄凡是為討厭人這樣的。
下意識的看了甄凡一眼,對面雍容風雅的女人,風淡雲輕的喝著果汁,似乎沒有聽見一般模樣。
畫淺對著張媽示意了一下,就同著舒音說了一句。
“好啊。”
這話也是說給甄凡聽的。
進了洗手間,不等畫淺站穩腳跟,李舒音就聲淚俱下,哭的淚人一樣。
畫淺也是很摸不著頭腦,但是看著她哭的這般難受,就忍不住同情心氾濫了。上前一步,從包裡拿出紙巾,給李舒音細細的擦了擦眼淚。
“別哭了,有什麼事情你說,再哭妝就花了。”
不停的拍著女的背,幫她順著氣,舒音倚在畫淺的肩膀上,一下一下的抽泣著。也不出來進去的人怎麼看她們。
“畫淺,我真的不是有意像剛才那樣的,沒有辦法啊,家裡的人看著我們的關係好,就想我透過你讓豐城家之後的房地產開發這一塊都交給李家做,你知道的,你知道的,我爸他是軍閥,是個瘋,做不成的話,他會要了我的命的。”
一說到父親,李舒要的身就開始不停的顫抖,一個勁兒的往畫淺的懷裡鑽,嘴裡唸叨著“我怕,真的好怕。”
“好了,好了,沒事的,沒事的。”
畫淺輕聲的安慰著李舒音,其實對於李舒音的父親李堯的事情她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軍人出身讓他在乎榮辱往往比生命還重要,偏偏不爭氣的是他膝下沒有兒,只有兩個女兒,從那以後他對待人更是冷漠無情了。
再看著懷裡瑟瑟發抖的女,畫淺的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她原以為只有她畫淺在這樣的家庭裡生活的不如意,沒想到舒音會更不幸。
“好了,生意上的事情我又不懂,有機會我給豐城說說,至於成不成,就看你豐城的決定了。”
“嗯嗯,畫淺,真的不是我想這樣的。”
“嗯,我知道。”
見舒音的情緒平復了好多,畫淺出言相告。
“補補妝吧,還有你對張媽要禮貌些,她是豐城的乳母。”
就當時看在她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上,畫淺還是不能做到無動於衷,面對這樣脆弱的女,她真的是於心不忍。
回到酒水吧裡,甄凡和張媽還是坐在原來的位上,兩個人有說有笑的。
看見畫淺回來了,甄凡老遠的就對著她招手。
沒等畫淺坐下身,甄凡就興沖沖的開口。
“畫淺,荷髻那丫頭終於要回來了,這幾天不在把人悶得。”
“是嗎?她這同聚會玩的刻夠久的,上次她在微信上回我說是在英國,這具體什麼時間回來,我好去接她。”
聽著這個訊息,畫淺也是很開心,荷髻那姑娘就是一個開心果,沒有她在還真是覺得生活有點無聊呢,這下可好了,莊園裡這幾天的低氣壓終於要過去了。
張媽的歡喜自然是不用說的。
“在美國,幾個人瘋的跑了個國家,這才想著回來,都有大半個月了吧。”
“可不是,這次回來得好好教訓教訓那小瘋,不然還野了去。”張媽帶著歲月痕跡的面龐,掩飾不住的寵溺。
“哪有,張媽,她現在還小,就改好好的玩玩。”
畫淺為荷髻說著話,小姑娘待她還是不錯的,再說她最遺憾的就是沒有好好的為自己活過,有時候她真的很羨慕荷髻可以無所顧忌的做著自己。
“就是,我就這麼一說,張媽你可不能說她,說的以後出去幾個月不回來,你要我怎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