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
尚楚火速跳下車門,疾步衝進那家便店利,小店面積不大,已經掛上了暫營業的牌子,陸千秋頹然坐在收銀臺旁邊一座單椅上,低垂著蓬亂的頭顱,一手保護在凸起的肚子上,身上的黃色羊絨外套明顯被劃出了幾道口子,往常慣背的小皮包可憐兮兮放在收銀臺,卻像只馬蜂窩一樣,被捅的稀爛稀爛的。。。
兩名民警站在她對面,一個人在記筆錄,另一個正在與便利店唯一的收銀員交流著。
尚楚此刻眼裡哪有別人,根本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單膝跪地,緊張摟過陸千秋身子,“千秋,發生什麼事了?你身上受傷了沒有?”
夜裡十一點多,一個女人獨自行走夜路,遭遇流/氓搶劫,尚楚聽到的時候就已脊背冰涼,這比他經歷的任何事都讓他懼怕,尤其她不在身邊,他看不見她,難以想象自己視若珍寶的女人受任何傷害,哪怕她只是被流/氓嚇了一下。
他緊張地捧起她的臉頰,看她傷到哪了,又往下仔細察看,目光掃過她整個身體後,最後檢查她的雙手。。。。。。
只有一隻手的虎口處貼了一隻創貼膏,尚楚皺眉,俊臉陰沉,恨不得一口吃了傷害她的人,“還有沒有哪受傷?告訴我,有沒有被嚇到?”
擔心她後怕,他額頭貼著她額頭,握起她受傷的那隻手不停吻著,感覺她身體還是涼涼的,並且在不停發抖。
“沒有。。。”千秋搖著頭,在他懷裡抽泣著,“他們看見我就拿出刀,扎我的衣服和包。。。”
這時候,一名民警問:“陸小姐,請問這位是?”
千秋好半天才艱難抬起頭,婆娑淚眼看著民警,“是。。。是我男朋友。”
風蜜和龍鵬衝進來,看到這副場面,風蜜本不驚訝,可當看見陸千秋此時狼狽和令人揪心的形象時,不禁假戲成真了幾秒,“黎黎?嗚~~~”
像開小火車似的,風蜜不顧龍鵬阻攔就奔過去,畫面亂成一團,她從尚楚懷裡捧起陸千秋的臉頰,和方才尚楚一進門時做的那些事是一樣一樣的,“發生什麼事了?你身上受傷沒有?”
陸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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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陸小姐下班後獨自乘坐計程車回家,下車後打算到便利店來買東西,可並未進入便利店就突然遇到流/氓搶劫,共有三個男人,一胖兩瘦,他們一出現就拿出了刀,屬於那種短把刀,劃破了您的衣服和包,直到便利店的收銀員劉小姐看到,出來喊救命,他們就帶刀跑了,是劉小姐幫您報的案,是這樣嗎?”
做筆錄的民警又把案件經過大致問了一遍,另一名民警也調取了便利店門前的監控錄影,事件經過基本和陸千秋與收銀員描述的一樣。
陸千秋始終被尚楚摟在懷裡,身上已裹上了尚楚的黑色皮夾克,她面容憔悴的閉上眼,疲憊點點頭。
民警說:“從監控畫面看,三個歹徒都是蒙面的,這對我們偵察來說,就有點困難了,陸小姐和劉小姐最好是能回憶出歹徒身上還有哪些特點,身形體態,或者說話的聲音。還有,陸小姐具體是做什麼工作的?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或者以往有沒有和誰結怨過?”
千秋搖頭,那名收銀員也搖頭,然後千秋又把自己的具體工作及崗位告訴警察,答到最近得罪過什麼人時,表情凝重了。。。
千秋說:“我的工作,本來就是得罪人的工作,具體得罪誰,一時也不好想。”
“那以往有和他人結過怨嗎?”
“沒有。”
千秋整個人攤軟在尚楚懷裡,尚楚稍稍一怔,似乎感覺到,有些往事,她並不願向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