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把火燒不了‘紅葉谷’就是能把那盲目怪人和一群虎猿毒蛇,全部燒死,也不過徒和東嶽散人’結上一段血海深仇,於己何益,於事何補?”
方雲飛被大哥一頓斥責,說得啞口無言,閉目垂首,淚水紛拋。
陸天霖臉色忽變緩和,望著方雲飛,嘆道:“不是我這作大哥的說你,實是此事關係太大,萬萬不能胡來,慧兒故讓蛇咬,法子非常高明,那赤練蛇奇毒絕倫,如果不用那‘人面蜘蛛’吸毒,只怕救治不易,這孩子為救哥哥,不惜身涉奇險,膽識、機智確屬過人,只是太委屈她了。”說罷,一聲長嘆,緩步踱入傅慧房中。
兩人在傅慧房中,又等了一頓飯工夫,始見那盲目怪人,揹負著傅慧而來。
他左手挾著背上傅慧,右手倒提竹杖,腳下仍然異常快速,完全不像雙目全盲之人。
那怪人奔入傅慧房中,把傅慧往床上一放,側臉轉動一下兩隻白眼珠子,冷冷說道:
“明晨天亮之前,你們兩人一定要退到‘紅葉谷’外,如果擅自多留,延誤了時刻,有什麼危險,可不要怪我對人手辣。”說完話,也不待兩人答覆,縱身一躍,人已出了傅慧臥室,但見他長髮飄處,人影閃了兩閃,已自不見。
陸天霖回頭望去,只見傅慧靜靜的躺在床上,望著兩人微笑。
方雲飛急奔過去,問道:“慧兒,你傷在哪?”
傅慧一挺身坐起來,笑道:“傷在右腿,不過現在已經完全好了。”
陸天霖本來緊鎖著兩條濃眉,聽完話,笑道:“奶這孩子膽子不小,怎麼能冒被赤練蛇咬之險……”
傅慧笑道:“要是瞎師叔剛才不打我,我實在想不出一點主意,他一打我,打出了我一個主意來,他那竹杖舉的雖然很高,但落在我身上,卻是毫無一點疼苦之感,只是用竹杖把我挑得翻來翻去,看上去像是被打得十分厲害,當時,我看方叔叔要出手救我,心中急得不得了,幸好伯父拉住了方叔叔,要不然,事情恐怕還沒有這樣順利……”說此一頓,臉上忽現驚怖之色,嘆口氣,接道:“我看他捨不得真的打我,已知道其外貌雖然對我冷漠,但內心定然十分疼我,至底限度,很喜歡我,所以,我就想到哭求他拿出‘人面蜘蛛’救我哥哥性命,但轉念又想到,如果要被他絕,就沒法再拿到‘人面蜘蛛’了,必需想個法兒,使他非拿出‘人面蜘蛛’不可,所以……”
陸天霖接道:“奶回頭看到了那兩條赤練蛇,所以才問我‘人面蜘蛛’能不能吸取蛇毒?”
傅慧點點頭,笑道:“嗯!伯父告訴我‘人面蜘蛛’可以吸取蛇毒,我就動了故意讓赤練蛇咬傷之心,但我看到那大蛇形態,心中又十分害怕,後來想到哥哥命懸旦夕,就鼓足勇氣跑過去,踢了那大蛇一腳,大蛇負疼,果然咬了我一口。”
陸天霖嘆道:“那兩條赤練蛇,已被奶那位瞎師叔,馴去了不少野性,要不然那一口絕不會只咬傷奶一點面板。”
傅慧笑道:“當時,我已經嚇暈了過去,醒來時瞎師叔正在替我敷藥,不知他用什麼方法,找到了我的傷處。”
陸天霖笑道:“凡被毒蛇咬中之處,紅腫發熱,以奶那位瞎師叔的武功,自然不難找到,他既能把那絕毒之蛇玩弄於掌股之間,也許配有解毒之藥?”
傅慧笑道:“我見他給我敷藥,心中奧喪得很,我冒險自投蛇口,目的想看那‘人面蜘蛛’的存放之處,如果他配有解毒之藥,這一場驚險算白受。”
方雲飛急道:“那奶現在仍不知那‘人面蜘蛛’的存放之處了。”
傅慧道:“我也為此事擔心,但又不好追問,心中雖然很急,但卻想不出法子,那知瞎師叔替我敷過藥後,忽然搖搖頭斥責我一頓,他說:‘他那兩條赤練蛇,是天下各種毒蛇最毒的一種,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