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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聽“摩雲劍客”叫道:“大哥,讓他去吧,別追他了!”
“黃山一叟”回頭望時,只見“摩雲劍客”周天生,捧腹蹲在地上,臉色鐵青,滿頭黃豆大小的汗珠兒,直向下滴,不禁吃了一驚!
急躍過去問道:“二哥,你傷得很重嗎?”
周天生強忍著痛苦答道:“他用內家真氣,貫注在摺扇上,點傷我的體內經脈,唉!而且傷勢不輕,縱然是能夠弄好,只怕也需要數月之久!”
鍾剛怒道:“我們是義結金蘭的兄弟,他還忍心下這等辣手,我得追上他問問他還有沒有心肝?”
“摩雲劍客”嘆道:“他也被我用‘奔雷三劍’中的一招‘萬盞佛燈’所傷,你放他去吧!”
“黃山一叟”默然垂頭,心中湧現出三人比武結義的經過。
數年來“黃山三友”的名頭,已遍傳了武林,今後“黃山三友”的聲譽也許還震盪黑白兩道的人心,可是“黃山三友”已經手足相殘,分道揚鑣了。
他想到傷心之處,忍不住黯然神傷。
“瞎仙鐵笛”說到此處,亦不禁黯然一嘆。
仰臉望天,長長吁一口氣,道:“此後十年中,千愚師叔就未再涉足過黃山一步,家師和二師叔在經那次事件之後,亦不禁心灰意冷,不願再在江湖上走動,二師叔索性結髮易裝,遁入玄門,結髮之日,對家師說,周天生從易裝之日算起,算是早已死去,今後只有青茵道長,而沒‘摩雲劍客’其人,其實,周天生本人,早已真死多時,我只不過是盜其名而為己用,大哥心地忠厚,一向不很關心我的私事,但三弟卻早已窺破其中隱密了,也許大哥早已看穿,只是不肯說出來罷了!
二師叔幾句沒頭沒腦的話,當時的確把家師說得糊糊塗塗。
一則因家師心地磊落純厚,二則周師叔易釵而弁之後,早已自經一番歷練,神態笑貌,均和男子無疑。
家師又生性恭謹,別說確未發覺二師叔有什麼可疑之處,就是發現,也是不肯點破,直待二師叔自易道裝之後,恢復他本來面目,才自動說出他的身世。
原來‘摩雲劍客’並非二師叔易著男裝後的杜撰姓名。
在北方的白山黑水之間,確有‘摩雲劍客’周天生其人,而且聲譽卓著,為關外第一把劍術高手。
二師叔就是‘摩雲劍客’周天生的妻子。
因為‘摩雲劍客’生具俠肝義膽,常伸手抱打不平之事,開罪了當時關外綠林群匪,被人誘入一處絕谷之中,引發預先埋在谷中的火藥,周老前輩在毫無防備之下,被炸斷一臂一腿……”
只聽靜心道姑長嘆一聲,道:“這種經過,我怎麼從未聞起恩師談過?”
羅乙真道:“青茵師叔易裝自遁身玄門之後,早已揮慧劍斬絕了人世間一切恩怨情仇,況且你被二師叔收錄之時,年齡還小,她老人家對你既無寄於替周老前輩報仇期望,自然不會把這些傷痛往事相告了。”
羅乙真道:“這些隱密往事,盡被家師錄入,他手著的七十二式‘大羅笛招’之內,故而我才能知道得這般詳盡。”
靜心突然一揚兩道細長的眉毛,說道:“我如不知此事,也就罷了,既然知道,豈能不聞不問,明天我就帶著貞兒,同赴關外,訪查昔年參與那次謀害我恩師丈夫的仇人,替他報仇,也略慰我恩師在天之靈。”
羅乙真道:“參與那次謀害周老前輩的關外悍匪,都早已死亡殆盡,你縱然找遍白山黑水,恐怕也找不到一個仇人,因為周老前輩雖被炸斷了一臂一腿,但他武功並未失去,強忍傷痛,攀上懸崖,把一十三個悍匪盡斃劍下,又強忍傷疼跑回家去,把經過情形告訴青茵二師叔,並把‘流雲劍法’最精奧的‘奔雷三劍’傳授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