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高興,忖道:“我這一擊,有近千斤的力道,這巨蟒雖然兇殘,大約也承受不起。”
可是事實上大謬不然,那巨蟒雖然受了一擊,仍然有力反擊,前半身貼伏地上,掄尾橫擊過來,卷帶一股呼呼勁風。“髯神判”知道要給蟒尾掃中,縱是鐵打銅澆的人,也難擋受得住,一仰身“金鯉倒穿波”向後退去。
待陸天霖太極鐵牌落下,蟒頭已被“髯神判”擊歪,一招落空,立時後退,反身一躍退出九尺。他剛好腳落實地,身子還未挺起,忽聞轟然一聲大響,松葉和石屑,密如狂雨般,向幾人灑下。
原來那巨蟒受“髯神判”一擊,雖未打暈過去,但亦打得頭痛如裂,狂怒中掄尾掃去,擊在一株碗口粗細的巨松上,那突立松樹被它一下掃斷,一塊突立的岩石,也被它一尾掃得石屑碎飛。
“髯神判”等目睹那巨蟒這等威勢,都不禁心中駭然,陸天霖回頭對方雲飛道:“你快保護琪兒先走,這巨蟒不易對付。”
“金翅大鵬”方雲飛,被那巨蟒斷松碎石的威勢震動了心絃,一時間愣在那發呆,聽得陸天霖一叫,才如夢初醒般,啊了一聲,轉身一把,把傅玉琪一抱,旋展輕功,向身後山上攀去。
“髯神判”伏身撿起兩塊拳頭大的山石,運足腕力,一抖手,又向那巨蟒頭上擊去。
石如流星,電射而出,然一響,正中蟒頭,無奈那巨蟒皮鱗堅厚如鐵,反把那塊山石,震成片片碎屑,咕叫聲中,長身又撲過來。
這當兒,那長髮怪人,又手揮竹杖攻到,陸天霖揮牌抵住。
兩條赤練蛇,和幾位猩猿巨虎,也紛紛長嘯怒吼撲到。
陸天霖看這形勢,心知已難撤走,大喝一聲,運牌搶攻,盡展生平絕學,他存了拚死之心,招數冒走險著,威力和平日,增加不少。
“髯神判”以絕妙的輕功,縱躍在數十丈方圓之內,閃避巨蟒追襲,一有空隙,立時撿些拳頭大小的山石,向那巨蟒施襲。那巨蟒連續撲擊掃打,均被“髯神判”避開,被激得狂怒已極,一陣揮尾狂打,把十丈方圓內的突石矮松,盡數掃斷,石屑弭空,斷枝紛飛。
陸天霖和那盲目怪人動手了六七回合後,漸覺不敵,那盲目怪人手中竹杖,招術愈打愈奇,陸天霖已被人詭異的招術,逼得頭暈眼花。
他知道再打下去,必然要傷在對方手中,但他又不能不戰撤走,因為在他的周圍,圍守著一群猩猿巨虎,和兩條赤練毒蛇。
突然,一聲清脆的嬌叱聲,劃破了夜空傳來,陸天霖還未及轉動心念,那盲目怪人臉色忽地大變,右手竹杖指顧間,連攻三招,著著指向“聖手醫隱”要害。
這三杖迅捷無倫,只鬧得陸天霖手忙腳亂,牌封掌劈,勉強把三杖讓開,突覺身側微風颯然,轉頭望去,不禁嚇得他一身冷汗。
只見他身側二尺左右,站著那個半裸玉體的少女,左右兩隻纖纖玉手中,各握著一條赤練毒蛇。她因拿捏住了那毒蛇的七寸要害,是以,兩條絕毒無比的赤練蛇,竟都軟軟的垂下身子,狀甚萎靡,和剛才昂首吐舌神態,大不相同。
月光照射在她嬌嫩秀麗的臉上,只見她臉上浮現著一種淡淡的幽怨神色,雪白粉嫩的玉臂,和她手中兩條鮮紅的赤練毒蛇,形成了一種極不相襯的比照,看上去,使人不自覺生出寒意。
只聽那半裸少女一聲冷笑,道:“哼!赤練蛇有什麼可怕?……”玉臂一震,竟把兩條赤練蛇當作暗器一般,直向那盲目怪人投去。
兩條赤練蛇一脫手,登時恢復了自由,張口吐舌,咕咕大叫,但因那少女出手勁力極強,兩條赤練蛇身不由主,仍向那盲目怪人撞去。
那盲目怪人右手竹杖輕舉,迎著左面一蛇,輕輕一彈,把飛來毒蛇,彈丟擲一丈開外,右手疾出,一把拿住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