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戰鬥流血了四五年時間,犧牲了無數戰友的特區戰鬥全部白費,重新陷入到和中央政府的無休止戰爭中,繼續不停的打,不是你們佔領全國,就是被政府軍徹底打垮,最後剩下些人會現在這樣打游擊……那我想說你們特麼是不是有病,跟著我打了四五年的仗,犧牲了那麼多夥伴戰友,就為了讓整個特區老百姓都能夠遠離戰爭,都過上平靜生活了,又放棄去打仗,搞得整個特區,整個緬北戰亂不止,這是我們當初踏上戰場的目的麼?”
嘉桂確實是領頭的:“普通人看不到革命的重要性,他們只會在統治階層的奴役下苟且偷生!”
白浩南嗤之以鼻:“那好,就是你們,我假設就是你們這群人,革命勝利了,你們不就是新的統治階層麼?別跟我說那些官兵同薪同酬的事情,你們手中有槍都不安於現狀,更何況你們手裡有了權有了兵力,一定會變成新的權貴,哪怕你們這些人自認為有理想有覺悟,可以做到很好,控制住自己的**,你們能保證你們的兒女,你們的後代也這麼有覺悟?你們會不會盡量為自己的子女爭取好的權力、財富?你們的家人會不會這麼幹?你們的部下每個人都跟你們同心?不可能的!人心都是貪婪的,只不過被壓住了,有了機會一定會搶!好處就這麼多,爭搶起來吃相難看,還不是你們自己相互談判妥協,這跟當年四個獨立邦,跟莊天成那些老王八蛋有什麼區別?”
曾經白浩南和邱澤東之間多少次爭論,邱澤東這博覽群書的總能用些似是而非的條理把白浩南說得沒法爭論,但顯然眼前的人理論基礎比邱澤東差了太多,更可能習慣於被白浩南這樣講話,竟然鴉雀無聲。
白浩南也不是來跟他們辯論政治的,他從來就不感興趣:“革命好不好,我說只看一件事,大多數老百姓過得好不好,願不願意跟你們一起打仗作亂推翻現有的狀況,這快兩年的時間了,整個特區幾十萬人,有多少願意跟著你們走的?戰亂了幾十年,終於可以過上安定的生活了,莊沉香不管怎麼說,總是給了這片特區一個不用打仗的生活,也沒有讓誰可以橫行霸道壞事做絕吧?現在的生活是不是比以前過得好些呢?是不是在過得越來越好呢?”
口口聲聲鬧革命,卻越來越邊緣化的游擊隊不吭聲了。
白浩南攤開手:“來吧,到我這裡來,我保證給你們一個安定的生活,重新開始的生活,放下槍,我們為了緬北地區的戰亂已經結束了,就為了極少數人讀書鑽了牛角尖的想法,難道還要把緬北地區打得稀爛麼?這樣打下去,不是在給老百姓謀幸福,是讓他們無窮盡的受苦受難!醒醒吧!”
白浩南張開雙臂站起來,朝著昏暗的方向又走了幾步。
那可是面對不知道多少黑洞洞的槍口!
帳篷區所在的方向,阿威不顧一切的從山坡上衝下來,幾名特種兵保鏢穿著便裝,身上掛著的槍械都藏在身後,使勁簇擁著他想盡量遠離點,但也捂不住他像個女人那樣帶點哭腔:“別去!老南!別冒險了!他們才不會像你這樣只會為別人著想!”
可白浩南不回頭,聽見對面有點紛亂,甚至乾脆脫下了外面的t恤,露出貼身那件阿威非要他每天包裹住的凱夫拉防彈衣,撕扯開尼龍扣,把這件算是很高檔的貴賓防彈衣摔到地上,聲音都變得嚴厲了:“你們還要怎麼樣?!一個真正想改變現狀的人,會判斷現在到底該怎麼做才是最合適的,而不是選擇和所有人為敵,老百姓不幫你們,特區不幫你們,政府不幫你們,你們變成流亡在幾個國家之間的恐怖分子了!還要怎樣?!我教你們用槍,教你們走上戰場,為緬北爭取和平的時候,是讓你們打殺老百姓,搶別人的財產,綁架別人?我操你大爺!你們不配當我的兵!”
一邊說一邊拍打著自己的胸口:“這些傷是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