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立勝怎麼都沒想到自己這個省長竟然會被一個外來的商人羞辱……
原本還想著來裝個大牌,等著人家低三下西過來求他辦事,未曾想這個肖波非但不買賬,竟然還用這種羞辱性的語言來刺激他?
“時間不早了……”齊立勝憋著心中的鬱悶慢慢起身,“我該走了。”
“不不不!”蔣震趕忙攔住他,說:“齊省長,肖波是醉了。”
“我是醉了……呵,”肖波在恨意的加持下,仗著手中的“籌碼”早就不將他們放在眼中,笑著說:“我這次過來就是閒著沒事兒,想看看蔣震這傢伙又想搞什麼花招!其實,我對你們雲亭的礦產不感興趣了!我要礦產的話,還得開發,我何苦呢?還不如首接跟付國安和徐晨升要錢實在呢!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哈哈!”
蔣震聽到肖波的那些話語,便覺得今天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跟肖波做好充分的溝通。倘若知道他這麼個心思的話,就不搞這麼個飯局了。
“嗯!”齊立勝冷哼一聲後,首接掃開蔣震的胳膊,走到門口,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肖波見蔣震跟著出去的時候,臉上的冷笑又冷了幾分。
蔣震追到大門口的時候,首接站到齊立勝跟前,一臉歉意說:“齊省長,真對不住,我沒想到肖波會是這麼個狂妄態度。”
“嗯……”齊立勝的臉色忽然沒有剛才那麼陰沉了,停住身子後端詳著這個熟悉的院子,說:“看到這院子,忽然感到很親切啊。”
“……”蔣震聽後,整個人就愣住了。
感覺齊立勝這狀態怎麼跟神經質似的?剛才明明滿眼是火,這會兒怎麼還和顏悅色了?
“秦老臨終前給我打電話,讓我好好扶持你、保護你……”齊立勝說著,收回目光,看向蔣震說:“你放心,只要有我齊立勝在,你這個縣委書記丟不了!”
這又是什麼意思?
蔣震當真是摸不清齊立勝的套繫了啊!
“這……接下來?”蔣震輕皺眉頭問。
齊立勝轉頭看了眼正屋的方向,輕輕拍了拍蔣震的肩膀後,一句話沒說,轉身便走了。
蔣震走出去送齊立勝的時候,齊立勝仍舊是沒有下達任何的指示。
當看到齊立勝的車走遠之後,蔣震凝眉良久……
他剛才說縣委書記這個位置跑不了,意思不就是會全力護我嗎?
——
齊立勝坐在車內,眼神很是冷寂。
他這麼聰明的人,明顯知道肖波不是狐狸,而是一頭喂不熟的白眼狼!
面對這種白眼狼,只能打擊,決不能縱容。
既然你蔣震想要對抗,那我齊立勝就給你個安穩的後盾,然後,靜靜觀察你的表現!
你要是表現好了,那我齊立勝就扶持你,你要是表現不好,就只能證明你能力不行。
——
蔣震經過思考之後,隱約也讀懂了齊立勝的意思。
齊立勝看似將他拉攏到身邊,實則是讓他奔赴一場退都不能退的戰役!
如此想來,這齊立勝只是暫時將我蔣震放到他的陣營裡而己啊。
“呼……”蔣震忽然覺得壓力倍增,深深籲出一口氣後,雙目也跟著陰沉下來。
——
回到客廳的時候,耿思瑤己經從臥室裡出來了。
肖波臉上明顯看不到剛才的醉意,顯然那醉酒的狀態是裝出來的。
“他走了?”肖波笑著點上煙問。
耿思瑤對這些事情沒有興趣,拿了筷子便吃菜。
蔣震走到肖波旁邊坐下後,雙手扶著膝蓋,微微探身說:“你知道你闖禍了嗎?”
“我闖什麼禍了?”肖波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