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醒了啊?”
陸執與沒睡太醒,眼神還有點發蒙。
陳識往後挪了挪,把自己睡暖的那一側留給他。
“你上來睡會吧。”
陸執與掀開被子鑽了進來,帶了一身的涼意,把陳識給直接抱進了懷裡。
陳識打了個寒顫,用臉頰蹭了蹭陸執與的衣襟。
陸執與把他毛茸茸的腦袋按到懷裡。
“你也再睡會。”
“我不太困了……”
“陪我睡會。”
說著不太困了,陳識還是在逐漸變得暖烘烘的被窩裡閉上了眼睛,只是他中途又發起燒來,陸執與醒來的時候,陳識已經渾身滾燙了。
好些夢讓陳識意識掙扎,他恍惚間聽到陸執與生氣的聲音,皺著眉勉強睜開眼睛,迷糊間看到陸執與在打電話質問醫生,怎麼又發起燒來。
過了一會,幾顆藥被遞到了陳識嘴邊。
“寶貝,你得吃點藥。”
陳識皺著臉,身體不舒服得緊,只能順從地張開嘴巴,接過藥後,又被渡進來一口水。
苦澀的藥味和陸執與刷過牙後的薄荷味混雜在一起,陳識滾動了一下喉嚨,將藥給吞了下去。
然後又有一個輕飄飄的吻落在眼皮上。
“快點好起來。”陳識聽到他說。
午飯是吃的粥,吃飯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陳識飢腸轆轆的,味蕾全都被對面吃牛肉飯的陸執與給挑了起來。
相比之下,寡淡的白粥就太讓人喪失食慾了。
“乖點,醫生說你要吃清淡點。”
陳識嘆了口氣,只能勉強自己將沒什麼味道的白粥吞嚥下去。
但他是真餓了,一鍋粥喝了大半。
吃完飯後,陸執與又讓他躺下睡會。
“睡不動了。”陳識趕忙搖頭道。
陸執與問:“那你想幹嘛?”
“隨便幹嘛,不想睡覺。”
陸執與聞言,佯裝洩憤般捏了捏陳識的臉頰。
“難伺候。”
最後還是挑了部古早電影投屏看,房間裡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兩個人窩在被窩裡,陳識半靠著他的肩,呼吸勻稱。
垂眸看了眼陳識安靜的神情,陸執與用手指挑了挑他的下巴,問道:“好無聊,要不要接吻?”
陳識抬眸。
“我身上有病毒。”
“要傳染早就傳染了。”
說完,陸執與已經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陳識乖順地微微張著嘴。陸執與親得兇又急,陳識很快便洩了力,雙手只能攀在他肩上,被按著後脖頸親了個夠。
分開時,陳識眸子泛紅,呼吸急促。
“你欺負病人。”陳識控訴道。
陸執與輕笑:“你好欺負。”
電話響起的時候,陸執與正欲再湊上來討個吻,陳識卻翻了個身去夠到手機,讓他撲了個空。
是蔣琛舟打來的電話。
“喂。”
“你好些了嗎?昨天我——”
“好些了,但還是有點低燒,我估計得請兩天假了。”
蔣琛舟此時正在醫院裡坐著,張婉寧的腳說嚴重也不嚴重,但也離不得人,他已經在這兒坐了一個晚上了,正單手揉著太陽穴,略有些頭疼和狼狽。
“好,你多休息,我晚點過來看你。”
“嗯……”陳識瞥了一旁虎視眈眈的陸執與一眼。
“昨天晚上婉寧崴了腳,本來要去給你送藥的,耽誤了。”
“沒事沒事,你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