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走這一趟,百利而無一害,殿下以為如何?”
林元白暗暗點頭:沒想到雪鈺姑娘年紀不大,思慮問題竟如此周全,也難怪她可以自由進出越王府,想來是很得殿下信任和倚仗了?今日多虧是遇上了她,否則一切都是枉然。
慕容夜略一思索,果斷道,“好,就依雪鈺所言——林大人,你可有異議嗎?”
“下官絕無異議,一切聽憑殿下吩咐!”林元白大喜,重重叩頭,事實本就如他所說,他怕什麼,讓人去檢視清楚,再好不過。
既如此,慕容夜也不再多說,沉聲道,“齊燁!”
人影一閃,一個黑衣人已跪在當地,眉目清秀,神情冰冷,與唐奕竟有幾分相似,身為主子手下十大高手之一,他對慕容夜的尊敬與忠心,自不必說,“殿下有何吩咐?”
慕容夜道,“你隨林大人前往江淮,需要做什麼,他會告訴你,本王要最快得到回報。”
“是!”齊燁起身,冷聲道,“林大人,請。”
“下官告退!”林元白當下不再多說,嚮慕容夜施了一禮,起身道,“請。”即與齊燁匆匆離去。
南雪鈺將目光從他們身上收回,也稍稍放下心來,“多謝殿下。”
“不必,”慕容夜微一搖頭,“事實如何,很快就有回報,本王不想無辜之人枉死而已。”
南雪鈺不禁淡然一笑,“殿下真是菩薩心腸,外面的人卻傳言殿下冷酷無情,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這話一說出口,她又有些不安:自己對夜這般說話,會不會太過隨便了,別惹他厭煩才好。
豈料慕容夜卻是半點不惱,眸子裡反而現出異樣神彩,忽地上前兩步,低頭看著她晶亮的眸子,別有深意地道,“你呢,知道我的心嗎?”
第六十一回
南雪鈺身心一震,再沒料到他竟會說出如此曖昧的話來,臉兒早紅了,不自禁地後退一步,心也狂跳起來,“殿下說、說什麼,臣女……臣女不明白……”為何要說出如此親密的話呢,她會誤會,不想再讓兩人之間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繼續下去……恍然間,她又想起兩人在山洞時,他抱著她,待了一夜……
“不明白?”慕容夜眼裡閃過玩味的笑意,神情卻有些嚇人,似乎在生氣:女人,你如此冰雪聰明,這般時候卻跟我裝起糊塗來,不覺得太過刻意嗎?“那麼,你是想我說的更明白?”
“殿下!”南雪鈺心越發地慌,再被逼問下去,怕是要招架不住,不禁有些狼狽,趕緊把話題轉回來,“對於淮河堤壩之事,殿下有何看法?”
慕容夜眉一揚,黑如暗夜的眸子看定了她,並不急著開口,直到她招架不住,臉越發的紅,才暫時放她一馬,道,“詳細情形尚未有回報,我自然不會下定論,等齊燁回來再說。”說到這裡,他眼神忽地一利,“雪鈺,你說實話,你如何會知道淮河要決堤之事?”非是他信不過她,實在是這事情透著些蹊蹺,雪鈺從未到過江淮,更不認得林元白,怎麼就相信了他,任誰都會起疑心。
南雪鈺早料到他會有此一問,當然她也絕不可能說出轉世重生之事,其他的解釋他也未必接受,便故意高深莫測般一挑眉,“臣女有臣女的路子,總之臣女是絕私心,殿下儘可放心。”
慕容夜眉一揚,唇角勾出一抹傲絕天下的弧,“那又為何將林元白帶到我這裡,你又有何用意?”依如今太后對她的恩寵,她若要直接進宮求見太后,說明一切,太后知道事態嚴重,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理,她如此做,又是為了什麼。
“……”南雪鈺輕咬嘴唇,似乎有被看透心事的羞赧和尷尬,入府以來,一直被慕容夜“步步進逼”,她的傲氣也上來了,故意道,“殿下心思縝密,想必早已知道了吧,何必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