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吻,雖然輕柔迷離,可還是震的一噔!適時飛機顛簸了下,這下徹底清明瞭,一推艾珏!
艾珏當然知道她會推,忙捧住了她的臉頰,唇抵著她的唇,“可娃,你咋這壞咧,”
朱可娃還沒會過來,我壞?可也知道現下這情景多離譜,老劉和老張就在後座咧,他們要是這時————
朱可娃拉著他的手,眼睛張皇,“快放開我,你別這樣,要是老劉他們————”
艾珏額頭抵著她低沉地笑,“你怕他們那就快點好好吻吻我,誰讓你神經兮兮地非要招我,”
我神經兮兮招他?!朱可娃真是百口莫辯!
可不,在艾珏眼裡,朱可娃就是時不時神經兮兮的招惹一下他,有時,有像巴託般神經質的,也有如把人帶回嬰兒第一次看見月亮時感到的既神奇、喜悅,又十分平靜的德布西————還真像張愛玲的這本《小團圓》。
又重重地吻了口,“今天把你們安排好我會在新加坡住一晚明天中午回國,今晚,我去找你,不準鎖門,”
朱可娃又皺著眉頭,唇也微噘著,不知是艾珏這樣捧著她的臉故意擠的還是她自己,反正,一千萬個不願意就是了。艾珏才不管她,好容易有這樣個獨處的機會,他會放過?男人啊,對這麼個要命的寶貝,哪有抵抗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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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飛機就有得忙咯。
他們這次訪問的薩夫蒂軍事學院,哦,對了,是“訪問”,只說這一程屬於“援教”範疇,可,真不能叫“援教”。薩夫蒂和二炮有多年的友好關係,雙方互通有無,此次,也是受薩夫蒂的邀請,二炮派出精銳去講學,算是一種精誠交流。
薩夫蒂在新加坡也算一等一的軍事學府。這個建在繁茂的熱帶綠叢中的學院1982年由國家總理李光耀親自籌備成立,佔地85h平方米,有52棟建築,現代而壯觀。讓朱可娃印象深刻的是,整個校園中眾多展示的藝術傷口和雕塑緩解了軍事學院嚴格、刻板和緊張的氣氛,人走在其間,很舒適。
其實,這次前往薩夫蒂講學的主角還是劉宏坤和張先科兩位專業軍事教授,他們將圍繞軍事戰略、軍事訓練、武器裝備、軍兵種建設、軍隊政治工作、國防動員以及外軍研究等領域我軍的優秀經驗進行交流講學,朱可娃其實擔當的更像“書記”一職,文書、記錄、翻譯。
不過,一下飛機,她就接到一個任務。在薩夫蒂為他們準備的歡迎晚宴上,她要代表我方表演一個答謝的小節目,這是主辦方臨時邀請的,又沒什麼準備,可把朱可娃難著了。你說,作為軍人,你表演的節目肯定是要能展示我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人氣質的,難道只簡單上去敬個軍禮?
一通應接不暇地和主人方禮貌寒暄碰面後,他們終於到達了下榻地,朱可娃一進到自己的房間,行李箱往旁邊一靠,人就成大字型攤到床上,絞盡腦汁地想啊,這表演什麼呢?
表演什麼呢?
唱歌?嘖,她不會唱歌。
跳舞?那更是見鬼!
朗誦?
朱可娃坐起來,有點相通,我可以用英文朗誦一首具有軍人氣概的詩歌啊,恩,好,她還小拍了下訂墊子,越想越好,可是,————問題又來了,這上哪兒找軍人氣概的詩歌咧?
又犯愁上了,又是絞盡腦汁想,人站起來走向窗邊,雙手抱緊,牙齒咬著指甲。她這人不常動腦筋的,一要動腦筋那就是痛苦,喜歡習慣性的去咬指甲,這其實也是一種緊張的表現。
咬著指甲,皺著眉頭,望著窗外,看見什麼?什麼都沒看見!她就在使勁想詩歌呢。
艾珏要敲門的,可一推,門沒鎖,進去看見的就是站在窗邊好像有多少國事民生等著她去操心的朱可娃。
艾珏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