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過了兩分鐘,齊大夫收了手,站起身來。
老太太已是走到了一邊,朝著齊大夫沉聲問道:“大夫,如何?”
齊大夫抬頭:“老夫人,原本夫人懷中的孩子已是死了,如今大概又誤用了紅花,才會導致腹中劇痛,而且這後果甚是嚴重,怕是往後再也無法…無法受孕了!”
老太太眼光一沉,瞧向床上的秦氏,未說話,只是她的臉色足以表達了她此時的怒意。
郭嬤嬤大驚,恨恨的瞧向齊大夫:“你這混帳東西!也太過大膽了罷!前些日子方才為我家夫人把過脈,明明說夫人的孩子好端端的,只是有些胎位不正罷了,如今倒又換了種說法!”
齊大夫亦是瞧向郭嬤嬤,神情似十分生氣:“嬤嬤,前些日子在下明明與夫人說明了,夫人懷中的是死胎,讓夫人早日以草藥流之,以免傷了身子。夫人卻是不肯,在下也是無話可說,如今嬤嬤卻這般說,是何道理?”
“你…你…”郭嬤嬤沒想到齊大夫竟會說出此番話來,竟是被堵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了,慕大夫,你為她瞧瞧。”老太太斂了眼光,沉沉的吩咐。
慕大夫應了聲,坐到了凳子上,與上兩個大夫一般,為秦氏把了脈。
“如何?”待慕大夫起了身,老太太便開口問道了。
“回老夫人,正如這位大夫所說一般,夫人原先的孩子正是死胎,如今用了紅花,傷了身子,怕是再也無法有孕了。”慕大夫的手心中出了細細的冷汗,他在冷府也是呆了許多年,深知老太太是個不好糊弄的主,終究有些怕。
老太太倒是未說話,只是揮了揮手:“還請兩位大夫出去開了調理的藥方。”
朝著身邊的綠容使了個眼色,綠容會意,上前便要引著兩位大夫出內屋。
郭嬤嬤卻是急急攔住了他們,衝著慕大夫質問:“慕大夫,前些日子你才為夫人把過脈,說是一切安穩。若是夫人懷中的孩子果真出了什麼問題,你為何不與老夫人和老爺稟報?”
老太太眼光一閃,並不知慕大夫前個日子為秦氏把過脈,峻厲的目光往慕大夫身上掃去。
慕大夫身子似有些發抖,轉身瞧向老太太,竟猛的跪下了身子:“老夫人饒命啊!老夫並不是有意不與老夫人說。前個日子老夫確為夫人把了脈,發現夫人腹中的孩子是死胎,老夫便與夫人說了,也同齊大夫一般勸夫人早日流掉孩子,只是夫人卻是不聽,還威脅老夫萬不能說出去,不若便趕了老夫出府。老夫一大把年紀了,若是被趕出了冷府真不知應當如何過活了,方才沒敢與老夫人提及啊!”
老太太臉色又是變了,瞧向床上的秦氏,又瞧嚮慕大夫與齊大夫,想了片刻,揮手:“你們先出去去開藥方罷。綠容,拿了藥方便送兩位大夫出去,再讓丫環熬了藥送來。”此是家醜,無論怎樣,萬不能在外人面前解決。
郭嬤嬤心中著急,一時亂了分寸,也不敢阻擋人,只得眼睜睜的瞧著兩位大夫出了屋子。
老太太瞧見兩位大夫不見了,方才沉臉瞧向郭嬤嬤:“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太太是個精明的,方才蔣婆子向她稟報,秦氏下身並出鮮血流出,她便覺有疑,進來瞧了,確如蔣婆子所說,因此便仔細思慮起了方才的事。發現方才的事有許多疑點,對此事便多了一分考量。正想出屋告知冷傲,卻瞧向冷傲打了昭雪。瞧來此事定是不能平息了!
郭嬤嬤被老太太嚴厲的神情與語氣一驚,低著頭,眼光閃爍著:“回老夫人,老奴所說都是事實,前些日子夫人腹間有些不適,老奴便請了四位大夫來為夫人瞧瞧,四位大夫都說夫人並無大礙,只是有些胎位不正罷了,因此夫人並未向老夫人稟報。誰知方才夫人被郡主撞了,後來這之事老夫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