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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愛他嗎?石橋收集整理
萱蘭也問。
娉婷表情沉重。
“你完了,你完了。”她的閨蜜兼死黨一付天塌下來的模樣,“李娉婷,方鵬飛撐死就一中型企業主,陳君憶是誰,茂發銀行控股股東,全市響噹噹的銀行家。你這鄉里妹,口口聲聲說什麼門當戶對,再不跟有錢人有交集。哈哈,誰知道凱子越釣越大不說,居然還動上了真格。”
娉婷打斷她:“萱蘭,你說我,你自己呢?”
兩人心知肚明,萱蘭於陳君予,不過是萬紫千紅中的一朵。那傢伙,愛花、惜花,但是,斷不會為了一朵花而放棄整個花園。愛上他,死狀可想而知。娉婷挑釁地挑挑眉。萱蘭呆愣兩秒,繼而,抖狠般拍案而起:“咋了?大不了,我來個‘不求天長地久,只求曾經擁有’,新社會,誰怕誰。哼,怎麼樣,你行嗎?”
娉婷作揖認輸,不行。她雖然不是結婚狂,但是,李娉婷的生活裡,一定要有婚姻,要有子女,如果計劃生育政策允許的話,骨子裡的小農思想一點都不排斥“多子多福”。這種意識形態里根深蒂固的傳統觀念,絕不會因為入城多年,哪怕言談舉止都已被繁華與進步同化,而摒棄、或改變。就象,她始終認為,初夜,必須與洞房花燭夜劃等號。
顯然,財俊陳郎給不起。他和她,也許,註定只是彼此心波中偶然間投影過來的一片雲,轉瞬間,必將飄去。
如此,還談什麼交往?
這番認知令得娉婷大受打擊,再面對陳君憶時,多了幾分心不在焉和冷淡,對他的邀約,也是十拒七八。陳君憶沒那麼多玲瓏心,雖然直覺兩人之間有問題,但是,一時之間,哪想得到婚姻那麼遙遠。
方鵬飛就是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的。
那天週末。一週裡陳君憶約了娉婷四天她推了四天,週五一上班,陳君憶索性直闖入信貸部:“李娉婷,今天放你一天假。跟我走!”
辦公室裡包括娉婷在內的所有人,那個汗啊,彙整合了汪洋大海。
“我今天真的好多事,還約了去下戶。你放過我好不好?晚上,晚上我陪你去看電影。”娉婷小聲央求他。醜死人的,在陳君憶聽見“看電影”而臉色和緩下來時。
“那就說好啦!”他追一句。鬆口氣,其實今天自己的事也很多。
結果,晚上並沒有如陳君憶所願去“看電影”。吃完飯後,娉婷一拍腦門,裝出副剛想起的模樣:“哎呀,樂天說好了要我上QQ有事找,瞧我這記性,差點忘了。要不,改天再去看電影吧?”
陳君憶冷著目光看她,沒說一句話,開車將她送回家。
“上去坐會嗎?”臨下車,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娉婷乾巴巴地問。但是,含義仍舊有:僅限坐一會喲!
手機響鈴時,兩人正在屋裡各忙各事,陳君憶在自己的手提上看郵件,娉婷在網上與樂天聊天。一般來說,晚上很少有人找她,加上兩人的手機鈴聲一樣,娉婷直覺以為是他的,動都不動地說:“你電話。”
“你的。”陳君憶也懶動。進屋他就把錢包、手機什麼的合著娉婷的手袋放在玄關處,得走兩步去拿過來,他想支使她去。
“那還是你去拿。”
霸道中的嫵媚使得陳君憶嘆口氣,起身取手機。
“真是你的在響。”
“幫我拿來呀。”娉婷伸手,接過一看螢幕上顯示的是方鵬飛的名字,心虛地望了他一眼,陳君憶面色沉沉,不辨喜怒。
因為這個插曲,她有些不經大腦分析地、慌亂地、本能地接通了電話,輕輕“喂”出一聲之後,才覺得,其實不應該接的。她和方家,象兩條交叉線,已出了那個交點,理應各自東西。
“娉婷,休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