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拙在外面透著愉悅的來回跺步,見到曹恆走出來是大鬆一口氣,連忙地與曹恆道:「陛下,莊銳說實話了。」
曹恆微微頷首,「查到證據了?」
墨拙忙不迭地點頭,「陛下,臣還有一計。」
「說。」墨拙呈上所謂的證據,曹恆拿過正想要看,墨拙道:「陛下不想殺人,這些人卻要置陛下於死地,不讓他們自食其果,這口氣怎麼能咽得下。臣的計,是將莊郎君說過的話放出風去,讓真正策劃這樁刺殺案的人將這些棋子自己清理乾淨了。」
工部尚書,人家雖然是極善中墨家的工事,也不代表人家不懂權謀。
「從莊家的事情可以看出,一但棋子出現了問題,他們就已經想著趕盡殺絕,既然如此,就用他們自己的人,引得他們自己出來。」墨拙說到這裡那是眼冒精光,更透著一股狠勁。
「最好能讓他們相互攀咬起來,狗咬狗一嘴毛,也省了我們許多事。」曹恆補充一句,顯然同意墨拙這個提議。
墨拙立刻道:「如此,臣立刻去辦?」
曹恆道:「去。至於這些人,盯著就是了,他們要殺就讓他們殺。都死光了也沒關係。」
對待一般的人需要心存善念,像這些無論是有什麼原因都得要殺曹恆的人,曹恆便讓他們為自己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赤心。配合墨尚書,至於水軍,你可任意調動,但是,小心些。」水軍裡的人都沒查清楚,那些人究竟是可信還是不可信,曹恆心裡都沒有確切的答案,赤心要去調動,調動的人就該斟酌著些了。
「諾。」赤心應了一聲,墨拙心頭是止不住地直跳,水軍要是也出了問題,那可就非比尋常了。
隨後,因著曹恆被刺而蹦緊的揚州,隨著莊家被滅門的之後,竟然接二連三的發生了士族被滅門的事,一夜之間,偌大的揚州風聲鶴唳,哪怕就連百姓也頗是不安。
揚州刺使是從出任揚州以來就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驚得他坐立難安,想去拜見曹恆,曹恆反倒派人來指問於他。
「身為一方大吏,掌一州庶務,不說陛下入內便被行刺,就這一門一門被滅的人,是不是也該給朝廷一個交代?」
「陛下,請陛下聽臣解釋,這些事,這些事真的都只是意外,是意外。」揚州刺使真是被嚇得臉都白了,急急地要解釋。
「孟刺使,都這個樣子了,你竟然還說只是意外,莫不是當了陛下是傻子,天下人都是傻子?」胡平是代曹恆出來傳話的人,揚起眉頭帶著不滿的質問揚州刺使。
揚州刺使姓孟,單名一個濟。孟濟是乾清十一年的進士,用了十幾年的時間才成為一方大吏,他又怎麼會願意失去這一切。
「陛下,無論是陛下被刺,還是如今揚州城內發生的一樁樁世族被滅的案子,其中必有關聯,請陛下,請陛下給臣一點時間,臣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孟濟跪身俯首,只求曹恆能給他一個機會。
「查案子的人,朕已經有安排了,你想查,朕就給你機會,但最好,千萬別騙朕。」曹恆似是聽到孟濟的話,站在門前,與孟濟吐字。
聽到曹恆的聲音,孟濟一下子抬起了頭,與曹恆對視上,再一拜,「臣見過陛下。」
「孟刺使行此大禮,看來,朕小瞧了你。」其言外有意,孟濟的心已經跳了起來。
「孟濟,朕給你一個機會,你最好能把握住,否則……」曹恆冰冷的目光落在孟濟的身上,叫孟濟驚出了一身冷汗,急急地應道:「陛下,臣必不負陛下聖恩。」
曹恆轉身走回殿內,胡平與孟濟提一句醒道:「孟刺使,陛下已經離開,你也請吧。」
孟濟俯首在地是看不見曹恆的,得胡平提醒一下子抬起頭,果然不見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