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母皇吩咐。」曹恆立刻正色地說。
「聽我的吩咐,那我放你去當一個縣的縣令,先從基層開始幹起?」曹盼那麼地打趣問了曹恆,曹恆不以為然地答道:「也行!」
沒什麼不行的,反正在哪兒都是學習,要是曹盼真覺得放她下基層更好,她就去唄。
曹盼揮揮手,「得了吧,把你放下基層,讓你一年一年的鍛鍊起來,哪有那麼多時間。」
沒有時間?曹恆睜大眼睛地看著曹盼,怎麼會沒有時間?張嘴想問曹盼來著,曹盼已經再次出聲了,「那就先去戶部吧,先了解我大魏有多少家底。對了,你要不要開府?」
要不要開府代表著曹恆要不要獨立?開了府,哪怕是公主府,曹恆也能光明正大的養她自己的人,曹盼問上一句無可厚非。
「不了,我跟母皇住。」曹恆連想都不想地拒絕了。偌大的洛陽宮啊,只有她們母女,她要是走了,曹盼一個人住在這裡該有多孤單。
「都說女兒貼心,果然如此。」縱然同樣也是別人的女兒,曹盼還是高興她的女兒這般想著她。
「母皇,那羊家的郎君很是不錯。」曹恆與曹盼不吝的誇獎羊祜,曹盼微微一笑,「很是不錯嗎?那你怎麼不請他一道回洛陽?」
「請了,但他說待明年的春闈他才回洛陽,如今火候不夠,得要再去歷練。」曹恆想到先前在益州她請了羊祜一道回洛陽,洛陽認真地拒絕曹恆。
「你手底下能用的人也不少,因何還見才起意?」曹盼更好奇曹恆難得誇獎一人的才能,要說她給曹恆選的三十九個同窗裡,雖說參差不齊,裡面好的人又不是沒有。
曹恆搖了搖頭,「那不一樣。我的同窗們不是我選的,而是他們從被母皇選定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必須和我站在一處,羊祜,是我第一個用自己的才德收伏為我所用的人。」
「你怎麼知道你把人家收伏了?」曹盼半點不含糊地反問曹恆,曹恆有些懊惱地看了曹盼,「母皇當我是傻子不成?」
如此辱於智商的問題,曹盼怎麼能問她?曹恆表示自己被打擊到了。
「你不是傻子。」曹盼非常肯定地告訴曹恆,「但是公主殿下,你知道自己有多窮嗎?你就要進戶部辦差了,總不會你想以後還讓我養你吧?從前我養你祖父,養你到現在了,你還想讓我繼續養下去?當孃的可提醒你一句,你要是真坐上了這個位子,花點錢都得伸手朝人要,日子會過得很痛苦的。」
經濟獨立是必須的,一個經濟不獨立的人註定被人掣肘。平凡人如是,皇帝更如是。
曹恆……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的!誰讓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缺過錢!
從前沒有缺過,馬上她就要缺了。
「從前你要讀書,賺錢的事我從不提,如今既然要你學以致用,養家餬口,解決最基本的經濟來源也是你要會的。瞧著你要什麼,母皇就給你什麼,哪怕是從前天價的糖,我也給你弄出平價來,一天給你吃一顆。以後,想吃糖啊,自己賺錢買去,有錢就買,沒錢就別吃。」曹盼說著,一把拿過了曹恆放在案几上的糖盒,曹恆連忙站了起來,「母皇。」
她最喜歡吃的糖,馬上就要沒了,沒有了啊!一想到這兒,曹恆就覺得人生都是灰暗的。
「我拿走沒意見?」明知故問這說的就是曹盼這種人,曹恆張了張嘴,有意見也不敢說。
她不說,曹盼自然不會再把糖留下的,一手塞給一旁的燕舞,燕舞抱住了糖盒,完全能感覺到曹恆的目光落在她的的身上,默默將糖盒讓到了背後,曹恆……
「你的官服、零花錢,許你支用一個月,去了戶部你會有俸祿,是多少司馬尚書會告訴你的。錢是省不出來的,開流才是根本。阿恆,好好想想怎麼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