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宋侶聽著冷冷地一笑,他那原本就顯得冷洌的容顏更冷了。
拿鮮卑跟大魏比,鮮卑是憑什麼?
「苴羅侯的意思我明白,但是大魏哪怕願意幫助鮮卑,在未弄清楚鮮卑的情況之前,我們是不可能讓我們的將士踏著未知的風險進入鮮卑的。」曹恆很堅定地維護自家將士。
敵不動則我不動,鮮卑求援,大魏弄不清楚鮮卑的情況,豈能冒然出手。需知一個不慎折損的是大魏將士的性命。
「殿下若是憂心我苴羅侯欺瞞殿下,殿下不妨隨我走一趟鮮卑,瞧個清楚。」苴羅侯似是急得昏了頭一般說出這話,宋侶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由殿下親自領兵前往鮮卑,若是證明鮮卑確實如我所說的一般,殿下便幫我鮮卑一把,若不是,殿下自領兵而歸,我鮮卑絕不阻攔,如此可好?」苴羅侯像是覺得這剛剛突然說出的話是很好的解決此事的辦法,急切地衝著曹恆說得更清楚一點。
曹恆和宋侶都沒有作聲,苴羅侯急切地上前一步,「殿下,難道大魏陛下所說的願意在我們這些需要幫助的部族需要大魏的時候一定會幫我們,只是一句哄騙我們的話?當我真正需要大魏幫助的時候,大魏並不能幫我們。」
第055章
這句一放出來,曹恆與宋侶都瞭然了, 敢情, 這是等在這兒呢?
如果曹盼在這裡,有些話曹盼能說出來, 而且說得理所當然, 可是曹盼不在,哪怕他們各自心知肚明苴羅侯的不懷好意, 依然不能直接的拒絕苴羅侯。
「今夜苴羅侯於幽州安住一夜,明日我給苴羅侯一個肯定的答覆如何?」曹恆這般接了話。
苴羅侯似是難掩歡喜, 「公主殿下一言九鼎?」
「我雖為女子, 自幼母皇教導,一言即出, 駟馬難追。」曹恆很肯定地告訴苴羅侯, 苴羅侯忙與曹恆作一揖,「如此,苴羅侯靜侯公主殿下的佳音,這一杯我敬殿下。」
端起宋侶讓人備下的酒, 不由分說的敬曹恆, 曹恆也端起了酒杯,「請。」
酒一飲而盡, 得了曹恆一個準話, 苴羅侯也不再糾結於讓曹恆立刻出兵的話, 吃飽喝足了也由著宋侶安排回去歇息。
沒了外人, 宋侶道:「殿下莫要中計。」
曹恆道:「都說螳螂捕蟬, 黃雀在後。誰是螳螂誰是黃雀,不到最後還是未知之數。」
「那,殿下是何章程?」宋侶提醒曹恆不要中計,曹恆的話一出來,眾人都明白曹恆的打算了,楊囂想到先前曹恆本是要派他往鮮卑去打探訊息,如今怕是用不上他了?
「兵分兩路,他不是讓我與他走一趟鮮卑嗎?那就走一趟。你立刻往鮮卑去,先一步弄清楚鮮卑的情況,誘敵深入才能動手,一時半會的鮮卑不會那麼快的出手,只要我們儘早查清楚了,必能來一個漂亮的反擊。」曹恆也是個膽大的,以身犯險想做成事,宋侶想說讓曹恆三思的,結果曹恆一眼看向他。
「苴羅侯現在是拿了母皇的話來當壓我們,平日母皇待各部向來與大魏的百姓無二,也確實說過各部有需要幫忙的,能幫必然幫。如今苴羅侯說得鮮卑都要被匈奴給滅了,若是我們連點動作都沒有,傳了出去於母皇的名聲有礙。」
「陛下並不在意這些虛名。」宋侶很誠實的地說。
「我在意。」曹恆接話很肯定地說,她很在意,所以並不願意曹盼的名聲受到一點損失。
宋侶張了張嘴道:「殿下,陛下素來是個務實的人,名聲這東西陛下從來不在意,比起名聲來,陛下更在意殿下。」
曹恆道:「不錯。而在我的心裡,這世上再沒有比母皇,大魏更重要的。如今鮮卑之事既牽扯上了母皇,也同樣關係著大魏,我,理當解決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