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晝從尋人啟事上抬起視線,笑著說。
楊清嵐放下水杯:“怎麼,發現什麼了?”
“這張尋人啟事我見過。”
“見過又怎麼了?”李淺夏奇怪道。
“照片不一樣。”李長晝的視線又落回尋人啟事上。
失蹤的是一個男人,二十七八歲,鬍子拉碴,頭髮看起來有兩三天沒洗,穿了一件領口翻邊的白t恤。
“那也沒什麼奇怪啊,可能是他的家人怕一張照片不夠,多用了幾張照片,方便認人呢?”
“不是照片不同那麼簡單。”李長晝放下尋人啟事,“雖然不知道這傢伙在幹什麼,也不知道是白卡,還是黑卡,我們去找他玩玩。”
“不去。”李淺夏不樂意,剛吃飽飯,她只想躺著休息。
“把自己的照片,以尋人啟事的方式四處發放你們不想知道他的目的?”李長晝問。
“不想。”李淺夏乾脆利落。
“不通知鄭晴嗎?”楊清嵐問。
李淺夏哀嚎一聲。
哥哥一個人想去,她能撒嬌;楊清嵐一個人想去,她能撒嬌,讓哥哥和她站一起;
但他們兩個人都想,那她只能也想了。
一點都不民主。
“先不通知,萬一是白卡呢,萬一是個壞人呢。”李長晝手按在尋人啟事上,大手如五指山壓在照片上。
李淺夏打了一個顫,搖搖頭,一副受不了李長晝的樣子。
楊清嵐對她說:“好好看著你哥,沒有你,他是一個標準的白卡玩家。”
“不要了不要了,以後我這個位置是你的了。”李淺夏退休老太太似的蜷縮在躺椅上,準備睡了。
“起來,去找這個人。”李長晝說。
“現在?!”
“你有多少時間浪費?”他捲起尋人啟事。
為了防止出現記錯這種烏龍,在找人之前,李長晝帶兩人特意回了一趟商場,直奔女式內衣店。
在去的路上,看見不少電線杆子上貼著同樣的尋人啟事。
“來這裡做什麼?”李淺夏問。
李長晝拿起店門前休息區的宣傳手冊,嘩啦啦一翻,翻到《衝擊波》那頁,夾在這裡的尋人啟事還在。
尋人啟事這東西,貼在電線杆上,城市清潔工不會對待重金求子的廣告一樣直接撕掉;
當成傳單發給別人,大多數人也沒辦法拒絕,拒絕的人裡還有一部分沒看清是尋人啟事;
還有像這樣夾在宣傳手冊裡,一般人也不會亂拿,會好好放回去。
“我越來越好奇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了。”李長晝有點興奮。
“好大!”
“嗯,確實是衝擊波。”
“我甚至聽見‘哞——’的牛叫聲了!”
他抬起頭,兩位女大學生手捧宣傳手冊,向日葵望著太陽那麼整齊地望著他。
“幹嘛?”李長晝一臉莫名其妙。
李淺夏抓住宣傳手冊上端,把內容對準他,姿勢有點像女警花亮出通緝令,要逮捕人。
李長晝“嚯!”了一聲,身體稍稍後仰。
“確實被衝擊到了,能聽見‘哞——’的牛叫聲。”
又高又巨又白,駭人無比,文胸的威力一至如斯?!
“不說這些,你們看。”
李長晝把兩張尋人啟事攤開,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