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人,走吧,不見上一面怎麼也說不過去。”利斯拉特輕輕拍醒發愣的夏娜,向山頂走去。
待走近山頂,悠遠的笛聲再次傳來,利斯拉特朝聲源望去,一名男子正站於崖上,灰白如銀絲的長髮隨風飄散,加上一身寬袖的白衣,顯得男子輕靈飄逸。男子手撫嘴邊的竹笛,吹出的笛聲有些憂傷,卻又有股神奇的魔力,讓人忍不住著迷。崖下的一片草地下,竟是坐滿了各種小動物,如同觀眾般靜聽著男子的演奏。
夏娜一見如此多的小動物,之前的驚懼與呆滯頓時消散無蹤,想要衝上去抱起一隻,卻被利斯拉特阻止了,“還是先等下吧,影響別人吹奏可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
待一曲畢,利斯拉特才攜夏娜走上前,微笑道:“好雅緻,今日聽君歌一曲,吾將三月廢旁音。”
“兄臺過獎了,我還沒到你所說那種出神入化的地步。”男子放下手中的笛子,笑道。
見再無笛聲,小動物們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夏娜想要追,忽瞥見利斯拉特和白衣男子談話,便湊上前來。
白衣男子隨便打量著夏娜,嘆道:“好一年輕美貌的女子,想當年,哎……”說到後面,男子的語氣已有些傷感。
“你也不問問我們為何要到這裡麼?”夏娜按捺不住,疑惑道。
“要知道終究都會知道的,何必那麼執著呢,我只知道你們沒有惡意就夠了。”白衣男子拋開思緒,微微笑道,“我叫白琅,深山隱士,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們?”
沒想到在這裡竟然看見酷似華夏氏族的人呢,跟這傢伙聊聊天感覺也不錯。想到這裡,利斯拉特便道:“我叫做楚逝傷,你可以叫我逝傷,至於這小美女的名字,叫夏娜就可以了。”
白琅,白狼,白眼狼……夏娜越想越感覺怪異,面前這穿著白衣的傢伙會不會就是一個白眼狼?白琅見夏娜的異常,立刻覺察到對方的想法,有些尷尬道:“白琅,不是白色的狼……”白琅越說越汗顏,只好苦笑道:“也罷,反正只是個稱呼,沒必要在意。”
“你也是華夏氏族的人嗎?”利斯拉特試著用漢語說了一句。
白琅一聽,全身竟似是凝固住了,緩了好久才壓下心中的激動道:“你,你也是……”
“好啊,看來你也是穿越者呢。”見對方用漢語回應,利斯拉特也忍不住一陣激動,真所謂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啊,穿越者的心酸,又豈是他人所能理解的?
“你怎麼看出來的?”白琅頭腦一熱,忍不住道。
“我說你怎麼變笨了,”利斯拉特感覺一陣快意,調笑道:“你這身行頭太明顯了,別人看不出來還以為你很拉風,可這也正是尋找同鄉的最好標誌啊!”
“不過啊,”利斯拉特繼續道,“你這也太能裝了,穿個白袍吹起笛子就以為是世外高人了吧,肯定武俠小說看多了。”
“你覺得我像是裝來的嗎?”白琅對對方的調笑絲毫不放在心上,“你應該不是世家子弟,無論在什麼時代,華夏氏族總會留存一些家族,以保衛華夏為己任,只可惜我以後再也見不到我……”
“臻至極處,殊途同歸,如果你努力,總會有機會的。”利斯拉特安慰道。
“其實我很羨慕你們現代人,”白琅深深一嘆,“世家子弟一出生就被命運所束縛,我羨慕你們,是因為你們可以擁有自己的童年,可以追逐自己的理想……”
美好的童年和追逐理想?利斯拉特仰望星空,忍不住一陣感傷,苦笑道:“那種生活我也想要擁有,起碼你比我好,可我從小就是孤兒,十多年的飢寒交迫,只為了溫飽四處奔波,就連人類最基本的權利都得不到保障……不過你也別羨慕了,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方式,你現在不就跳出了世家子弟的束縛了麼,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