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讓那位討使常懷德決定。
半個時辰後,衙門內。
常懷德神情凝重地問道:“赤月侗的想逃?這個訊息可靠嗎?”
張雲柯聞言,覺得很不舒服:這個凡夫俗子居然聅質疑自己!難道這傢伙真的以為朝廷很了不起?
雖然心中不悅,張雲柯郤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平淡地回道:“那個老苗是這樣說的,他還提到赤月侗正在建造一種飛天船。”
“天劍舟!”常懷德脫口而出,又是飛天船,又和謝小玉有關,所以不管是誰,第一個反應就是天劍舟。
“應該不可能!南疆才多大?用天劍舟的話根本就是殺雞用牛刀。”其實張雲柯一開始也想到天劍舟,不過轉念一想就覺得不對,因天劍舟最出名的就是速度,一日夜兩萬餘里,從天寶州回到中土只需要兩個月時間,雖然南疆廣闊,郤不能和其相比,造天劍舟根本就是浪費。
常懷德馬上省悟過來,他既然知道天劍舟,肯定也知道天劍舟的特點,稍微一想就明白過來,那確實沒必要。
“肯定不會是簡單的東西。”常懷德不想承認自己猜錯,只能硬著頭皮這麼說。
沒想到張雲柯理所當然地回道:“當然不可能那麼簡單!那個老苗說,造船的地方戒備森嚴,他沒辦法弄清楚那邊的底細,如果只是普通的飛天船,根本用不著這樣保密。”
“你的意思是……那也和劍宗傳承有關!”常懷德心頭一震。
這次張雲柯不敢亂說,雖然他猜測那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但是要確定和劍宗傳承有關他可沒把握,而且只要涉及劍宗傳承,是必定要上報的。
看到張雲柯遲疑,常懷德立刻明白這件事幹系太大,連他都不敢隨便猜測。“不管怎麼樣,絕對不能讓他們跑了!”常懷德咬牙說道。“這很容易。”張雲柯立刻說道。
“不能破壞那東西。”常懷德知道張雲想到的是毀掉那艘飛天船,這是最簡單的辦法,但如果能這樣做的話,事情倒簡單。
“那倒是。”張雲柯用不著常懷德解釋,就明白其中的道理。劍派聯盟抓謝小玉是為了劍宗傳承,朝廷則更在意天劍舟,由於想抓到謝小玉根本沒那容易,如果能夠弄到一艘天劍舟,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那座山谷正在建造的飛天船雖然不是天劍舟,但是很可能和天劍舟有關,朝廷自然不希望這東西破壞。
不過想要不破壞東西,又要阻止對方離開,絕對不是容易的事。“那個老苗還說,赤月侗現在並不是只有羅老,還來了兩個大巫,我一個人根本對付不了他們三個,更別說那個劍宗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如果帶真君去的話,只會被他當菜切。”張雲柯當然不會提他被謝小玉所傷的事,但是內心中至今對那一劍仍異常忌憚。
“那人真的那麼厲害?”常懷德頗感驚詫地問道,他對張雲柯深有了解,張雲柯從來把誰放在眼裡過。
雖然不願意提起謝小玉,張雲柯郤也不想因為大意而壞事,所以他有些洩氣地說道:“我可以告訴你,我對上兩個大巫未必會輸;但是如果換成他和一個大巫聯手,我就沒有這樣的把握了。”
“這怎麼可能?難他比大巫還厲害?”常懷德不敢相信地問道。“這倒不是。巫術詭異,但是弱點明顯,發動速度太慢,我可以壓著那些大巫打,讓他們沒有還手的機會;可對上劍宗傳人就不一樣了,他出手比我還快,換成一般道君,恐怕還會反過來被他壓著打。”
若是當著其他道君的面,張雲柯肯定不會說這樣的話;好在常懷德不是修士,而且為人精明,絕對不會對其他道君說這些話,所以他才多說幾句。“這確實有些麻煩。”
常懷德的眉頭不由得皺成一團,因為他這個緬西征討使麾下有十幾位道君,但是這些人全都聽調不聽宣,如果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