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額,一看就知道是從高原上來的,穿著也和這裡的和尚不同,全都是一身絳紅色的僧衣,腰上繫著麻繩。
如果這還看不出他們的身分,那麼他們微微凹陷的腦門再明顯不過了,那是密宗的標誌。
謝小玉的內心充滿驚奇,他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密宗的弟子。
密宗是佛門的分支,是神道大劫後興起的宗派,同樣屬於大乘佛法,可說是佛門中的新秀,而這裡則是佛門最古老的一支,兩者簡直是南轅北轍。
那三個密宗和尚也看到謝小玉和拉謝小玉過來的和尚,他們朝著這邊招了招手。
謝小玉和那和尚拿著碗打好飯,就託著缽盂,走到那三個密宗和尚所在的角落坐下來。
“這位是僧伽羅,和你們一樣,也對秘藥之學感興趣。”拉謝小玉過來的和尚剛一坐下,立刻介紹道。
三個密宗和尚有些意外,看了看謝小玉,其中一個密宗和尚伸出手說道:“我叫丹桑闊吉,這兩個人是我的師弟藏丹嘉措和古日隆,我們都是大雪山扎布倫寺的弟子。”
謝小玉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後做了一個不能開口的手勢。
“我有個師兄也修練閉口禪。”丹桑闊吉立刻說道。
謝小玉笑了笑,然後又打了一連串手勢,他先比了一個密宗的手印,又結了一個古佛宗的手印,然後做了一個背道而馳的手勢。
三個密宗和尚都明白謝小玉的意思,很多人看到他們都有同樣的疑惑。
丹桑闊吉苦笑一聲,看了看左右,然後湊到謝小玉的面前,用很低的聲音說道:“師兄想必也知道,我密宗可以借用信眾願力,修練起來事半功倍,可大劫一起,那些信眾肯定會慘遭屠戮。因果相系,我們的實力肯定會大受折損,當年神皇就是因此而敗,有前車之鑑,我們只能未雨綢繆。”
這麼一說,謝小玉就明白了。
成也神道,敗也神道,佛門因為神道之法而變得異常興盛,壓過道門,成為天下第一大教,但是現在大劫臨頭,最慌亂的也是他們。
謝小玉也曾經借願力修練,一且發願的信眾被害,他的境界肯定會立刻跌落,好在他只有琉璃寶焰佛光是藉助願力修練,其他功法都與此無關,即便《六如法》也不會受影響,因為他修練《六如法》時並沒有按照佛門的方式修練,走的是道門的路子,所以到時只有琉璃寶焰佛光的境界會跌落幾層境界,反正他可以用的手段很多,幾乎不會受到影響。
這些密宗和尚就不同了,已經結成舍利還好說,境界再怎麼跌,也不可能連舍利也跌沒:可沒有達到這個境界的和尚就慘了,可能今天還是上人,明天就跌到練氣五、六重的境界,他們又走慣快捷方式,想重新修練回原來的境界就沒有那麼容易。
謝小玉乾脆用手指在桌上寫起來:“你們是不是打算在大劫到來之前,靠秘藥重築根基?”
“師兄猜得很準。”丹桑闊吉豎起拇指。
謝小玉微微一笑,並不在意。
這其實很好猜,願力是外力,秘藥也是外力,密宗的人來這裡,顯然是為了尋找替代品。
“你們都在找秘藥方面的典籍,我已經有線索了,不過這類典籍被看守得很嚴。”將謝小玉拉過來的和尚說道。
“真不明白,有必要將這些東西看得那麼嚴嗎?”一個密宗和尚輕聲抱怨道。
“是啊!就算怕損壞,讓人抄錄一份不就行了?”丹桑闊吉也說道。
“師兄,你說得輕鬆。遠古、上古加起來有一百三十餘萬年,這中間有多少典籍,抄得過來嗎?如果只抄錄一部分,誰敢說哪些典籍重要,哪些典籍不重要?”拉謝小玉過來的和尚肯定要替自己人說話。
“這倒是。”丹桑闊吉意識到這確實不可能,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