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堂確實完全中立,且從來不爭什麼。
“那就有勞趙師弟了。”玄元子朝趙元則拱了拱手。
眾人正要分頭行事,突然殿外傳來一陣微弱的波動。
“是羅師弟的訊息。”玄元子頓時一驚。
殿外的禁制瞬間破開,一點火光飛進來。
“出了什麼事?”陳元奇連忙問道。
玄元子皺了皺眉頭,臉色沉了下來,說道:“當初你們發現的那群妖族開始有動作了!一支船隊遭到襲擊,毀了兩艘天劍舟,死了好幾千人,押船的道君中有兩個重傷、五個輕傷。”
此刻謝小玉也在大殿中,不過這裡是翠羽宮的大殿,四周的人有婦人、和尙、苗人……男男女女都有。
“問題是怎麼打?這一次恐怕連碧連天都指望不上,其他各派更會在一旁觀望。”陳元奇立刻問道。
“那可未必。”謝小玉笑著搖了搖頭。
這就是謝小玉和玄元子最大的區別,玄元子是一派掌門,看待問題是出於門派的角度,自然會有這樣的想法,謝小玉則不同,他現在是散修,獨來獨往,所以看待問題是從個人的角度。
“我們可以發榜招募,哪位道君願意幫忙,就可以帶上一百人跟我們一起出海。”謝小玉說出他的打算。
眾人全都一愣,沒想到是這樣的主意。
“好辦法。”翠羽宮宮主第一個反應過來,道:“碧連天不是指望不上嗎?他們可以不來,別人卻會來,到時候總不可能讓出力的人吃虧吧?”
“對極!對極!不是有門派四處造謠嗎?說什麼出海也不安全,並非保命的退路,他們可以不出海,待在中土肯定更安全。”陳元奇也已經明白謝小玉的意思,說話就沒有那麼好聽了。
這招說穿就是一個“賭”字,不拉攏任何人,只提供一個機會讓大家賭,覺得出海安全的人自然會賭上一把。
“大哥,我們明白了,你又像當年一樣逼著大家跳船,誰跟你一起跳,誰就是兄弟。”李福祿猛地一拍大腿,大叫起來。
如果換成在其他地方,像這種有道君參加的會議,真人根本沒資格進來,這裡卻不同,像慧明和尙只是上人,多羅那加宗的扎倉多吉只是上師,但是他們都代表一方勢力,既然他們能進來,身為謝小玉的老兄弟,李福祿等人當然也有資格列席。
李福祿這一吵嚷,眾人頓時醒悟過來,原來這是已經用過的招數。
當初跟著謝小玉從那艘飛天船上跳下來的人,除了幾個不幸在北望城之戰中殯落,其他人都跟著謝小玉不離不棄,看來這個辦法果然管用。
“這個辦法不錯,最妙的是招募的是個人,和門派無關。”智通禪師點頭道。”
如果是門派或許有各種顧慮,而且一個門派裡從來不會只有一個聲音,商量到最後的結果很可能是觀望;可換成個人就不同了,只要覺得出海更安全,為了這條退路,肯定有人會來。
另外還有一個可能——那些始終抱持觀望態度的門派也會推一、兩個道君過來幫忙,反正搶個位置再說。
因為是個人自願,這些道君絕對會聽從命令,相比之下,代表門派過來的道君反而難以調派,讓他們打頭陣,有拿他們當墊背的嫌疑,可讓他們躲在後面,有看不起他們的嫌疑,他們說話還不能不聽。
“不過得另外找一個理由,招募來的那些人中說不定有異族的眼線,如果讓妖族知道我們打算對付牠們,說不定會出意外。”謝小玉沉吟道。
“理由很容易找,就說船隊遭到襲擊,需要增加護衛人手,每一隊至少要十位道君,還需要二十位道君能夠隨時增援。”陳元奇瞬間想到理由。
“這樣至少需要一百四十位道君。”翠羽宮宮主已經算出需要招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