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開幾條大街。
蘇明成從那堆散亂的陣旗裡挑出一根五顏六色的旗幟,旗面上繡的全都是錦鯉,每一條都栩栩如生,稍微卷動一下就彷佛活了一般。
“這是‘魚龍幻變陣’,不但有魚龍幻變之妙,還隱含著萬流入海的意思。你如果要用,最好拉上趙博和另外幾個擅長水遁的人,這東西對於我們逃出去很有用處。”謝小玉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入定中醒來。
麻子看了謝小玉一眼,然後很不舒服地念叨了一聲:“練氣九重頂峰。”
他也是練氣九重頂峰。本來在這群人裡以他的境界最高,這是他唯一能夠炫耀的地方,現在一下子被謝小玉追平了。
“你應該早就可以跨入練氣十重了吧?只不過你的眼界太高,沒有找到合意的天地之氣。”謝小玉並不興奮。他今年十六歲了,在山門裡,十六歲才達到練氣九重只算是中等資質。
好在他有信心追上那些天才,因為他的天地之氣早就有了。而且這次救了那麼多人,收穫的信念之力足夠把他頂到練氣九重的極限,相當於在這個境界困了十幾年的那些苦修。
厚積薄發,不僅僅指突破瓶頸的難度小了很多,對進一步的修練也有好處。九重和十重就是打根基的過程,麻子不肯輕易跨出這一步,也是為了打實根基。
“你有好辦法?”麻子問道。
“簡單,找一口靈眼,然後將它轉化成戊土特性不就行了?”謝小玉把自己的辦法說了出來:“我就是這麼幹的。”
“這麼好運!”麻子眼睛都瞪出來了。好半天,他酸溜溜地說道:“小心喝水嗆死,吃飯噎死,走路摔死。”
對於麻子的詛咒,謝小玉毫不在意,徑直在那堆陣旗裡挑了起來。
好半天,他也挑出一根花花綠綠的旗幟。這面旗子和蘇明成手裡的陣旗很像,同樣是絲綢布料,上面繡的是七、八隻彩蝶在花叢中飛舞。
“蝶戀花,舞翩躧,這是“幻天蝶舞陣”,和“魚龍幻變陣”一樣都是翠羽宮的招牌陣法。我好像沒聽說翠羽宮和官府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她們家的東西特別多?”謝小玉隨手又翻出兩套風格與之相似的陣旗。
“你管他幹嘛?喜歡就收起來,沒人會說你娘娘腔。”麻子一臉不屑。
謝小玉一臉苦笑。他現在手裡套著天魔刀輪,那玩意兒看上去就像血玉手鐲,已經很娘氣了;現在再配上一套幻天蝶舞陣,恐怕很多人會懷疑他不正常。
不過,謝小玉最終還是把這套陣旗收了起來。蘇明成是憑直覺挑上翠羽宮的東西,他的直覺一向不錯,前前後後因為直覺得了不少便宜;謝小玉卻知道翠羽宮的陣法別有奧妙。
“翠羽宮的弟子多是女子,不喜與人爭鬥,所以她們煉製的陣旗非常有意思,戴在身上就能用,為的是方便逃跑。而且翠羽宮的秘陣全都帶有遁法,‘魚龍幻變陣’帶的是水遁之法,“幻天蝶舞陣”帶的是飛遁之法。”謝小玉說這些並不是給麻子聽,而是讓蘇明成明白。
“這東西正好對你們的胃口。”麻子並不眼紅。他精通土遁,逃命已經足夠了,對面這兩個人恰好缺乏這方面的手段。
“我一直覺得很奇怪,你什麼都懂,稀奇古怪的功法一大堆,為什麼就沒有一門好的遁法?”麻子疑道。
“我原來有件本命法器,雖然品級不高,卻自帶好幾種遁法,上天入地下海都沒問題,還要練什麼遁法?”謝小玉只能拿謊話搪塞。他當然不可能說自己其實並沒什麼地位,在藏經閣裡只有資格接觸那些雜書,正正經經的功法卻很難得到。
麻子倒也沒懷疑。他早就知道謝小玉以前走的是人器合一的路子,本命法器大多是輔助類的法器,這樣最穩妥也最安全,其中有不少本命法器自帶遁法,逃命起來容易,這也符合謝小